她來的晚沒不清楚事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一來便聽聞君逸清派人打敗了北胡勇士的事情,緊接著就是眾人奚落君逸琛的壽禮。
聽聞這她也顧不得什麼,便衝上來為君逸琛抱不平。
隻是顧冷袖這麼一說了,她心裏便有些發虛。若從這個角度看,那當真是她錯了。
可她是誰,堂堂丞相嫡女,還需要一個侍衛來這樣質問她嗎?
思及此她便臉色一變,怒瞪著眼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侍衛,難不成太子殿下平日裏就是這般教育你的?知不知道我是誰,也敢說這種話,姨母,你看他……”
此刻尋求皇後的幫忙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了,身為她的姨母又是皇後自然不可能看著自家人被當眾如此奚落。
果不其然,皇後雖心中有些怨恨魏淳熙的不懂事,但到底還是幫她說話了。
“行了,此事就這樣作罷吧。今日是皇上的壽誕,不該如此喧嘩,你退下吧。”
魏淳熙聽聞卻不是很歡喜,就連姨母都在幫著那個侍衛說話,明明她才是自家人。
當即便心生不滿,扭頭朝著君逸清大罵起來。
“太子殿下,淳熙認為你做錯了。身為當朝太子,卻隻會用武力來解決事情,這等的粗俗是不是不符合太子的風範呢?”
此話一出,眾人皆有些驚訝。
朝堂中的人都清楚,君逸琛和君逸清向來都是麵和心不和,如今被魏淳熙這麼一說,話裏的意味自然就顯現了出來。
現下別說皇後不高興了,就連皇上也麵色陰沉起來。
“魏丞相……”
魏武上前一步半跪在地,瞥了眼自己還嫌事情不夠大的女兒,搖頭歎息一聲。
“皇上恕罪,小女管教無方,不識大體說了錯話還請皇上太子原諒。”
見此情境,皇後也顧不得什麼,趕在皇上說話之前連忙搶過話頭道:“魏淳熙!趕緊退下。看在你還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倘若再有下次,當心連我這個姨母也不幫你!”
魏淳熙自然不會傻到聽不出這話裏的意味了,心中雖還有諸多不滿,但也是順從的退下了。
一場壽誕,硬生生的成了一場荒誕無稽的笑話。
此刻天佑帝麵色陰沉,不悅之色盡顯於臉上,文武百官都大氣不敢出。
君逸琛看著神色淡然的君逸清,心中愈發憤怒。
如若不是因為他,他又怎麼會在這麼多人麵前出糗。
冷哼一聲,他回頭看著楚連若道:“今日之事本皇子就放你一馬,倘若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君逸清麵色陰沉,看著十分可怕。
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楚連若也心生了一絲懼意,本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還是忍住了。
沉默許久,為鷹善準備的殿宴還是順利展開了。
慶幸的是之後再沒發生什麼事情,隻是每個人的情緒還不是太高,麵上都有些陰沉。
顧冷袖從始至終都一直在觀察君逸清的神情,試圖找出一些不對勁來,可無論怎麼看,對方都是萬年不變的臉色,尤其還帶著麵具,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來,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