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有毅力的很,她走哪兒書生跟哪兒。為了不引起注意,又不能使用輕功,隻能一步步走,幾個時辰下來,饒是練過功夫也覺得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回頭看去,書生也累的不輕,但即便這樣也不肯放棄。
“你一直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我是要去京都,你也去?”
不料書生竟真的點了點頭,“好巧,原來你也去京都。”
顧冷袖一時無言,她覺得她碰上了一個傻書生。
夜已深,在過段時間也沒法兒趕路了。
眼見於此,她索性尋了塊兒地兒坐了下來。
“我累了,要歇會兒,你要是想走就一個人先走吧。”
書生聽她這樣說,鬆了口氣,把書匣子放在一邊道:“你看起來文弱,實則卻厲害的很。走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累的大喘氣,難不成你練過武功?還是說,真的如同那士兵說的一樣,你真的是那顧冷袖裝扮的。”
顧冷袖心裏一沉,隨即冷笑了聲。果然是官府的人,跟了這一路終是開始試探了。
“小時家裏請了先生來教過幾天武功,隻是後來荒廢了。這些年來勉強也就能做到強身,至於其他則不要想了。”
說罷她就閉上眼小憩,以免說多錯多。
夜半十分,顧冷袖正睡的安穩,隻覺得臉上一涼。睜眼一看,竟是書生將她的麵具揭了下來。
“你幹什麼!”
“你竟然真的是顧冷袖!”書生原本溫和的臉色換成了憎惡,“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通敵叛國的奸細,枉你還是一個姑娘,竟做出這種事情來!”
顧冷袖覺得有些好笑,君逸琛當真好手段,讓她陷入了如今的地步。
“我是奸細又如何,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那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
書生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當真以為我會這麼天真麼?早就察覺你不對勁,所以這一路才跟著你,身後一直有官府的人,隻要我放了線報出去,他們馬上就會來這裏。”
顧冷袖眉頭一緊,她倒是真忽略了這一茬。
本以為她的偽裝已經足夠好,可是沒想到竟被他們看了出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偽裝的確實很好,本來我沒看出來有什麼,隻是一路尾隨你的時候想起告示上說的你會易容術,還會輕功,就心生了懷疑。按理來說,任何一個跟我一樣的書生都不會跟你這般,所以才起了懷疑之心。尤其趁你睡著後揭下你的麵具看到了真容,我才相信。”
說到最後一句,書生有些羞赫,隻是夜色太深顯現不出來。
顧冷袖清冷絕豔的麵容一直在他腦中回放,隻是這讓他愈發不接解。
明明生的明眸皓齒,可為何要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呢。
兩人談話間,身後的官兵已經追到,立馬就將顧冷袖圍成了一圈。
火燭通明,將顧冷袖的臉映襯的愈發清冷。
書生看著這般,卻無端的心生了憐憫,開口道:“雖然她是個奸細,但我相信她這麼做肯定是有苦衷的。你們可以抓她,但千萬別傷害她。”
為首的正是下午守城門的那人,見著他說出這種話來輕蔑一笑,“小書生,莫非你是見著這女人生的好看,所以動了惻隱之心?我可告訴你,通敵叛國不是什麼小罪,小心連你也被一同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