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清才殘棋上落了一黑子,局勢如摧枯拉朽一般發生了轉變。
原本白子局勢大好,隻一子之差,就反轉了乾坤。
聽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
顧冷袖答,那是自然。
身為暗夜閣第一殺手,沒什麼真本事怎麼可能在一次次任務中存活下來。
更何況她如今還重生了一次,懂得東西自然要比過去更多。
你有什麼要求。
將棋子放回原處,棋局又變成原來的樣子,君逸清淡然開口。
也沒什麼,隻是履行我們先前的約定罷了。倘若我替殿下治理好了災禍,那麼我就可以離開這裏。
君逸清一言不發,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
顧冷袖有些摸不著頭腦,剛要出聲詢問,就被其華打了岔子。
姑娘切勿將此事當成兒戲,數以萬計的生命不是說說就能算的。若真出了什麼事情,殿下擔不起這罪名。
君逸清卻一點兒也不在乎,冷聲道:無妨,讓她去做就是了。
她看了眼其華,從袖口裏掏出一張人皮*麵具來貼在臉上。
霎時,原本長相驚豔的女子變成了一個普通平凡的村婦。如若不是她身上的清冷氣質太過明顯,恐怕乍一看上去真的會將她誤認為是一個農婦。
其華吃了一驚,張了張嘴巴沒出聲。
先生放心,我既是毛遂自薦就必定是心中有主意。出行我會用易容術,成功了我便說是太子殿下的人,失敗了則是江湖術士坑蒙拐騙。不論如何也不會讓殿下擔了這罪名,先生覺得如何?
姑娘好手段,在下佩服。其華拱了拱手,一臉的笑意。
他看輕了眼前的姑娘,不曾想她竟是這麼一個有勇有謀的人,難怪了殿下會對她這麼獨特。
商定好事情,顧冷袖在心中作著盤算。
事不宜遲,最快明天就得出發。從京都去往江南少則也得一天半時間,這期間還不算耽擱的。
想到這,她又扭頭看向君逸清,殿下,可否借我兩匹快馬,再給我配一個丫鬟。
君逸清笑,治理災禍還需要帶隨身丫鬟?
顧冷袖一囧,匆忙解釋,當然不是,隻是帶一個做事會方便許多。我看翠玲就不錯,我帶著她上路如何?
說要翠玲跟她一起,不過是一個私心罷了。
聽聞翠玲說起家人的悲戚,她就想到了自己。
因此趁著這個機會想把翠玲帶出去看一看,倘若能找到她的家人還好,找不到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也是好的。
在這深宮中待的久了,如同被禁錮的鳥兒一樣失去了翅膀,時間長了就不會飛了。
動物都渴求自有,更別說是人了。
君逸清沒應聲,不知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良久後,他才薄唇輕啟,眼睛深邃的看著顧冷袖,你當真要去?
顧冷袖不明白他這樣問的意圖,但還是應了聲,是,早點完成我和殿下的約定於我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君逸清眼神意味不明,輕嚀一聲,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