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市長,我想我的底線也很清楚,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相處最好,孩子的事情,我聽從孩子們的心願,如果他們願意留在A市,那我會帶他們在這裏安居,而你也可常來看孩子,就這樣而已,況且。”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並沒有再說下去。她想說的是你的未婚妻未必歡迎孩子住進喬家,而她也沒有要把孩子給他的想法。
喬澤煜陰沉的臉上首次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壓下心中衝門而出的念頭為彼此之間作最後的努力,他今天的低姿態是前所未有,也許真是被蘇琉刺激著了:“蘇琉,六年的相處,我不信你沒留戀過,我更不信如果你不留戀會生下我的孩子。還有會所那天也是你對吧。這個耳環是你的。”喬澤煜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隻耳環。
蘇琉聞言眼中閃過一抺匆忙,隨後還是淡淡的輕輕薄唇:“留戀,喬澤煜,你可能不知道,當我說想給你生一個孩子時是真的愛上你了,可是你怎麼說的,你說我不配,對吧,我隻是一個情婦,情婦生孩子,脅天子以令諸候呀,我怎麼能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你知道嗎,當那冰冷的手術刀把那個未出生的生命從我身體剝離的時候我有多恨,如果說之前有多愛那麼當時就有多恨。好吧,我認命,誰讓你是我的恩主呢,誰讓我拿人手短呢,是我收了錢,賣的是我的身,你又沒要我的心,是我自作自賤,我認命,可是為什麼,就連賣身也是你設計的,就為了怕車禍的事牽連到你們家是吧,我最最恨的就是,明明是你欠著我的,可是到頭來,我被人賣了還傻嗬嗬的幫人數錢呢。”
說到這件事情,果然,喬澤煜還僅有的那點點信心完全瓦解,他在想著什麼時候,他說過那樣的話,好像在最初的幾年裏,蘇琉還不大學畢業的時候,有段時間很粘人,就連他有應酬,有一些封場作戲的時候,她也會喋喋不休的嚷嚷,那段時間正好有一同仁還因為情婦鬧到正室而險些丟了官位,而他對蘇琉的那種盯人方式很是反感,所以可能說了一些胡話,隻是他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後,才知道真相,原來那個時候,她的肚子裏有了一個小生命,有了一個他和她的骨肉。
而蘇琉還嫌這種打擊不夠強烈一般,繼續著:“喬澤煜,你以為會所那晚我為什麼會在那裏,我隻不過去看看你曾經屈辱過我的地方罷了。嗬嗬,真是可笑,你竟然以為我是留戀著你嗎?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你別忘了,我有三個孩子,最小的那個才不到兩歲,我要還愛著你,會生別人的孩子嗎?”
終於,喬澤煜就是再強悍也被蘇琉的無情給打擊到了,他棄了自己高高的姿態,隻為了能撫平曾經對他的傷害,可是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也罷,死心終歸就是這般吧。
從未有過的失落,從未有過的失敗,從未有過的疲累,喬澤煜倉皇的走出蘇琉的公寓,站在樓下,微風吹過,春天的風有點涼又帶點曖,周遭鬧哄哄的車輛穿流不息著,唯獨他一人,黑色西裝包裹下的軀體微微發抖著,路燈拉下他修長的身影,顯得那麼蒼涼,那麼孤寂。
抬眼再望一眼,樓上那亮著的燈光的一片中,想像著那有一盞燈光是屬於她的。
手機響起,拿起放在耳邊,是席磊打來的,深吸一口氣,起身離開。
夜色的包廂裏,席磊看著好友冷然的麵孔有著壓抑的表情,沉聲的道出了五年多前,他所知道的事情。
聽完後,喬澤煜震驚了,原來,她竟然是這麼的恨他,怪不得她的手上會有那道疤,他以為,還天真的以為她還在留戀著他們的過去,想想真是可笑,過去,他們有過去嗎?他們何曾有過去?
最後席磊說,如果她最近五年的事情,龍門那邊是不會透露的,所以無從知曉,更不會知道那最小的孩子的父親是誰?
喬澤煜若有所思的盯著酒杯,席磊也鬧不明白好友這般是為何,話說要是蘇琉和他真成了也就罷了,可是這中間還有一個不到兩歲的奶娃橫在中間呢。
這該如何是好?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