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火車站,這裏是小縣城沒有飛機,林清月來一次也不容易,得從R縣坐火車到T市,然後再轉機到A市。
這個時候,火車站的廣場上人不太多,三三兩兩的路人,有提著行禮匆匆進站的旅客,也有站前在兜售小玩意的商販。
倒有一當街畫畫的讓喬澤煜注意了起來,以前在A市不是沒見過給人畫肖像的,但是像這般在大寒天裏,筆都拿不穩還在畫畫的倒真是少見。
走上前去,看這人,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典型的藝術家的特征,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舊了同,但好在保曖性該是不錯的,因為這人拿筆的手一點也不含糊,筆下的行人或路人維妙維肖的。都是R縣沒有一點藝術的氣息,因為這裏連個像樣的畫家作家都沒有,就是前些年有,也因小有名氣早就去了大城市,難得還有這麼一個人。
上前交談中,喬澤煜才知道,這個叫王海的男人是R縣某中學的老師,自己平時就喜歡寫寫畫畫的,每年都會在火車站這兒畫上一會兒,因為他覺得,離別是一種唯美,所以他筆下的更多的是離別。
喬澤煜聽他說的有滋有味的倒也入了神,王海見難得有人這般賞識自己,所以就得意的邀請喬澤煜看看他前幾年的畫作。
畫架邊上的包裏,裝著幾副成卷的畫卷,都是近幾年來王海在火車站這邊畫上的。
看這些話時,王海和喬澤煜相見恨晚般的已坐在火車站邊上的車座裏麵了,倒是比外麵曖和了不少。
王海筆下的火車站,的確有別於人們所看到的,他筆下最多的是人們的各類表情,他的筆將離別時那種傷痛恰到好處的詮釋了出來,透著一種淒婉般的唯美。
王海一邊給他看著畫,一邊給他講當年畫這些畫時遇到的一些趣事,畫畫時他還會常去問一些被畫的人的心情,然後才動筆的。
當看到最後一副注明五年前作畫時間的畫時,喬澤煜心中有一根弦就好像突地斷了一般,愣住了。
這是一張以火車站為背景的給一個女人的特寫。
王海見喬澤煜盯著那副畫看,在一邊解釋著:“這是我第一副在火車站的背景,當年我一直觀察著,一個多小時,就看這女人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過,簡真比轉業畫模都要敬業。所以我就把這個女人畫了個特寫。直覺這女人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可惜,當我畫完想去聊一聊時,她卻匆匆的進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