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愣愣的聽著慕曉夕的話,然後終於清醒了一些,剛剛她做了什麼,好像一件很蠢的事吧。她真的是想死了算了,可是卻有著隱隱的不甘心,她才不到24歲,她還年輕,她還有父母,雖說母親並不愛她,父親也不是她親生父親,可是父愛去真實的存在著,如果她死了,父親會傷心吧,母親會傷心嗎,她也不知道。
慕曉夕聽到有腳步聲進來,從包裏拿出眉筆也不管蘇琉還在輸著液,掀起她的衣袖在她的胳膊上寫下一串數字,然後低聲說道:“給我打電話。”
剛說完席磊就走了進來,朝著床上的蘇琉招呼道:“你好好休息,別想不開,等會我去找喬,讓他來看看你,生命是自己的,這說玩就玩,犯不著那麼想不開的。”
蘇琉聽說他要去找喬澤煜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才剛包好,這麼一動,又滲出血來了。
“席少,求你,不要再找那個人,我想離開這裏。”
席磊頓了一下,邊上的慕曉夕也幫腔般的開口道:“席少,還是別管人家的家務事了。你不是說公司有事,我們得回B市的嗎?”
席磊想了一下,也是,這種家務事還是別摻合了,可是還是囑咐蘇琉好好的在這邊休息,最少休息兩天,服務生才會讓她離開的。
其實傷口並沒有太深,而且服務生發現的還很及時,所以休息了一天後,蘇琉就好多了,打了兩天的點滴,手上的傷雖說還沒有好,但是身體卻也沒有那麼虛弱了。
在她的要求下,服務生也聽從老板的吩咐,兩天之後才能放她離開。
蘇琉走出會所,深吸了口氣,外麵的陽光真好,可惜呆在屋子裏兩天,到處都是昏暗的燈光,就像沒有光明,沒有未來一般的沉悶。
沒走幾步就看到林清月的紅色跑車停在那裏,林清月示意蘇琉上車,蘇琉不多說話的坐在後麵。
林清月從後視鏡裏看著後座的女人,膚色很白,一點也不紅潤,手腕上還包著傷口,這一周來發生的事情,她因為出國,這兩天才知道,雖說報紙都壓了下去。但是如果想知道還是可以知道的,她深深的嫉妒著這個女人。
特別是在聽說這女人還自殺了以後,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喬澤煜好不容易甩了這女人,再來這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她不是看不起,也不是怕,而是不屑和這樣的女人計較。她不明白,她心目中從小到大王子般存在著的煜哥哥怎麼會和這種女人在一起。
可是看著那女人脖子上衣服未能遮蓋住的紅痕,她的心就酸的不行。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女人趕出A市,從此離得遠遠的。
這個女人,林清月見過幾次,都沒太引起她的注意,可沒曾想到,有天下午喬澤煜會在辦公室裏有那種失態,大聲的質問著辦公室的人員,蘇琉一下午沒上班去哪裏了。那種神情,就像失去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一般。正好那裏林清月剛要去找喬澤煜,她什麼也沒有做,她知道,那個時候,那男人不會給她任何好臉色的,林清月並不是自討沒趣的人,她一直知道喬澤煜對她的態度,他一直都避著她,所以林清月一直打著親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