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就不好過,從來沒有像現這般覺得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從來沒有像現這般覺得人都是虛偽的。
既然人人都是為自己的利益著手的,那她還有必要去維護他人的心情嗎?
一邊想著,一邊拿著抺布,把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收拾的幹幹淨淨,一直到喬澤煜的書房門口,她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這間書房她一直沒有進來過,一是喬澤煜沒說她可以進來,二是她自己也沒想過進來。
書房不是很大,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書桌上整整齊齊的一絲也不亂,蘇琉走上前去,坐進了那真皮座椅裏,想像著喬澤煜有多少個夜晚就這麼坐在這裏工作著,看著文件。
她猶豫了,真的要這樣做嗎,從很早偷聽到喬澤煜和胡秘書的對話,她就知道喬澤煜幾年前出現在那家醫院並不是偶然,所以就留心了這件事情,得到的答案和想像的一模一樣,但是事情已過去了那麼長時間。憑著蛛絲馬跡她也下不了這個狠心的,可是那天,B市小鎮上的一個電話打來時,她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還記得那天,當旅館老板娘的女兒打來電話時帶著歉意的聲音。
原來五年前,老板娘不成氣的兒子真的就是那個頂罪羔羊,隻進去了一年就出來了,可是卻得多了很豐厚的報酬,而且那天他們在小鎮上的也被人偷拍過,是老板娘找人偷拍的,這一切都是老板娘那個純真的女兒告訴她的。還有那些相片,單純的小姑娘連著底片也給寄了過來。
蘇琉不知道她到底是不該這樣做,喬澤煜不愛她,他愛的隻有他的事業,他和仕途。
蘇琉也清楚的記得,當年大學畢業後,終於可以站在喬澤煜身邊時,她其實是開心的,覺得幸福的,她可以掙錢,可以把那六百萬還給他,這樣他們之間就平等了,可是男人顯然沒有給過她這樣的機會。隻是一味的讓他順從和服從而已。
想到這裏不僅又想到某次偷聽到的喬澤煜對胡秘書說的話:隻要她在我身邊,這件事情就萬無一失,放心吧。
這件事,是指車禍的事情嗎?也許吧,想到這裏心裏就憤恨著,喬澤煜,你就那麼自信著,自信著我不會反抗,自信著我就這麼一味的順從和服從著你嗎?
走出書房,去了臥室,開了櫃子,拿了東西後,蘇琉堅決的走出了公寓,臨去前,深深的看了眼這裏,決然的鎖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