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英向她保證過!
“是,臣妾昨天一大早便到楊柳宮去,想要與毓秀妹妹學些廚藝,卻不料,還沒有開始,便在廚房的小冰窖裏發現了那兩個巫盅娃娃,臣妾問過毓秀妹妹,她推說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太後娘娘,這巫盅娃娃的確是在楊柳宮的廚房中發現,臣妾認為,此事,與楊柳宮上下都脫不了幹係,請太後明察!”她聰明地將自己的急迫藏在心底,沒有露出絲毫真實情緒,一切都說得合情合理,就像當初建議皇上將毓秀投入大牢一般。
“淑妃娘娘,微臣想知道,小冰窖裏的兩個巫盅娃娃,是放在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嗎?”張允良沒有向太後和皇上請示,直接上前提問,而皇上與太後也並沒有怪罪於他。
事情緊急,這種無關緊要的禮儀就省了。
“沒錯,可小冰窖與地麵有木板相隔,要掀開那木板才能看到。”玲瓏仔細地解釋著,說話時不緊不慢,如果光從語言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什麼線索。
現在,張允良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玲瓏,她當時就在現場,平日裏互不往來的兩家,不應該在那種出現那樣的巧合。
“皇上,太後娘娘,微臣認為,如果那凶手真想以巫盅娃娃行詛咒之術,必定會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而不是那種誰都可以打開看得到的地方,從宮中前不久發生的兩起案前來看,後宮必然隱藏著武林高手,才可以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張允良相信自己的推斷,說得不卑不亢,也讓人聽著合情合理。
“母後,兒臣也這樣認為!”不論有沒有證據,他都認定,小廚娘是善良的,無罪的。
楊柳宮的奴才也是清白的!
人的心雖然被肉體所包裹,無法一眼看到,卻能在相處中得到深刻的了解,任你將心藏得再隱秘,也不可能逃得脫時間的考驗。
“皇上,太後娘娘,張大人,這些,都還隻是各位的推測,事實如何,必須要查清楚之後才能得知,與其在這兒推測案情,不如,張大人加緊調查此案,也好早日水落石出,若毓秀妹妹真是清白的,也好早些放她回宮。”玲瓏的話,讓欣喜的皇帝不禁愣住了,玲瓏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他們的信任,完全是建立在自己的感情之上,雖然這些推測肯定不會錯,卻仍是無法服眾,再拖下去,必然又要震動朝野。
“玲瓏,哀家與皇上和張大人要商量一下,你先退下吧!”太後犀利的眼神似乎看到了點什麼,卻是轉瞬即逝,她根本無法抓住那纖細的一絲線索。
“是,臣妾告退!”帶著不滿,帶著憤怒,玲瓏貌似溫婉地福身離去。
你們就盡管護住那個賤女人吧,除非你們能在今天把事情查清,將那八勇抓捕歸案,否則,明日早朝,我就要讓皇上下不了台,讓他不得不下旨將那個賤女人給斬了,以平眾怒。
“允良,你有什麼想法?”皇帝現在很急,他幾乎可以預想到明日早朝時的熱鬧場景,如果應對不得宜,不但自己下不了台,小廚娘也極有可能保不住。
他不願看到這種結局!如果小廚娘真的有錯,那就是錯在愛上自己,其實,最錯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如此寵愛小廚娘,必然不會使小廚娘招來此橫禍。現在,他想去大牢裏看一眼小廚娘都不行,以免落人口實,說他這個皇帝循私,包庇縱容自己的妃子。
小廚娘,朕該如何救你?
“太後,皇上,微臣的直覺告訴微臣,玲淑妃與此案絕對有關,隻是,微臣查不到與她有關的證據,最最關鍵的,就是微臣無能,抓不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凶手,微臣主為,此次將巫盅娃娃放到楊柳宮的人必定就是前兩次案件的凶手。”他深感無奈,若是常人,絕對難不倒他,可是,洪湖人士一般行事詭秘,若是再遇上個武藝高超的人,那就更讓人頭痛了。
“你的意思,是拿他們沒轍嗎?那朕的小廚娘的怎麼辦?就活該要冤死嗎?”皇帝幾乎要暴怒,隻是強壓著怒火盡可能平緩地說著。
“皇上,請再給臣一點時間,微臣要再從頭查一次,一定有某些線索之前被忽略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可能會有查不清的案子,他堅信,自己能夠成功查明此案。
如果她無法救下楊柳宮的人,那麼,他這個刑部尚書也就沒必要再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