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遠隻管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根本聽不見身後之人的議論,即便聽見了,他也全然不在乎。
可即便有人是罵秦槐遠,不講道義,倒戈的如此之快,但是所有人也都不能否認秦槐遠今日拿出來的辦法的確是最合適的辦法。
但也有人提出疑問:“秦大人所言固然有禮。隻是那尉遲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既然已經打算登位,必定是認定了自己才是燕朝的正統,有哪裏肯接受大周的冊封?”
“是啊,再燕郡王現在不是在京都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原本燕朝的土地,那裏不定還有一些他的老勢力在,他自持身份,又有後盾在,必定不會答應聖上的冊封。”
秦槐遠笑了笑,“兩位大人的有理,不過燕郡王不願意接受冊封不打緊,他現在不是在尉遲旭傑身邊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眾人不由得沉思起來。
大周若能承認南燕,並且建立兩國邦交,尉遲旭傑名正言順的做皇帝,那是他樂不得的事情,若尉遲燕不答應,尉遲旭傑恐怕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答應。
為了那個正統,不必他們出手,尉遲旭傑就會做好一切準備。
眾人一陣無言。
他們現在同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秦槐遠實在是太陰了!
難不成,因為這一次尉遲燕帶著部分燕朝老臣離開京城,獨獨的不告訴秦槐遠將他留下,所以他記仇了?
所以,智潘安的存在也不是浪得虛名,與秦槐遠,他們最好還是親近一些,不要與之為敵才好。
不過,雖然大部分人都是這樣認為,還會有少部分人想不開的當場提出質疑。
“話雖如此,這一切可都是秦大人的設想罷了。萬一燕郡王不答應,還趁機煽動百姓起兵造反該怎麼辦?北方韃靼已是讓我們焦頭爛額,若南方再又兵亂,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後果將不堪設想!”
李啟聞言,也從滿心誌得意滿之中抽回了心神,不由得沉思起來。的確,若真的兩遍一起開戰,他的兵馬難道能餐風飲露就大勝仗?俗話,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經濟實力同時支撐南北兩邊的戰場。
秦槐遠眸子微眯,笑著道:“所以,這個計策還有一個最要緊的環節。那就是派遣一位非常有分量的人去鎮守南方。最好是那種讓燕朝那些百姓聽了名字就哆嗦,能治兒夜啼的人,讓燕郡王和尉遲旭傑都不敢有任何動作。”
李啟嚴謹立即眯了起來。
眾位大臣也都將目光投向了站在武將首位的的逄梟。
大燕是逄梟一城一鎮打下來的,曾經在大燕的豐功偉績下皆知,若是能有一個人能震懾的住南邊的百姓,讓他們見到就嚇的腿肚子哆嗦,話都不敢大聲,逄梟若自謙是第二,下就沒有人能排第一了。
所以,秦槐遠為聖上獻策,最後的目的卻是為了讓逄梟重新掌握軍權?
……
逄梟將朝堂上的事都細細的告訴了秦宜寧,聽到此處時,秦宜寧不由得輕歎道:“父親真是用心良苦,他這樣的安排,不但讓你有機會掌握軍權,還能讓咱們離開權力爭奪的漩渦,去南方休養生息,發展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