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關押她的那個房間,秦宜寧發現看守自己的侍衛和侍女都換了人。
阿娜日也真是心,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不會武藝,還不會韃靼語,她又能怎麼逃走?阿娜日這是連她買通策反身邊之人的機會都不給。
不過秦宜寧本來也覺得無所謂,隻是才吃用上更加謹慎,出門也更加心了。
秦宜寧也不知阿娜日和思勤回宮之後到底是怎麼談的,待到第三見到他們,他們已經和好如初,似乎比從前要更加親昵一些。
而此時最讓秦宜寧驚訝的,並不是阿娜日和思勤的和好,而是麵前這位故人。
劉仙姑,也就是機子。此時穿了一身深藍色的道袍,正笑吟吟的坐在自己對麵的紅木椅子上,多日不見,機子絲毫都沒有變化,滿麵紅光精神煥發,過的很滋潤的模樣。
而她身後站著的也是個熟人,曾經對她有保護和搭救之恩的穆靜湖。
秦宜寧看到機子,心裏生出幾分警覺。但是見到穆靜湖,雖明知道穆靜湖名義上雖是機子的師侄,其實是機子的徒弟,師徒二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是不一般的親近。
可是秦宜寧對於逃走,還是多了幾分希望。
若是穆靜湖肯幫忙,她就可以回去了。都這麼久了,秦宜寧真的很擔心家裏。
機子在阿娜日與思勤的麵前話也很嘴邊自然,想與秦宜寧話也沒有顧忌,開口便道:“秦家姐,又見麵了。當日我的推算沒有錯,你果真是紅鸞星動吧?”
秦宜寧被她這話的臉紅,若是個臉皮薄的,根本都不知該如何接話。
“好久不見,劉仙姑還是那麼精神奕奕。想不到會在這裏再見。”
“嗨,我這個人自在慣了,自然是哪裏輕鬆就去哪裏過活了。”機子笑著又道,“能得可汗和駙馬的照顧,我在韃靼住的比在大燕朝舒服多了。怎麼樣,你如今做了王妃,感想如何?”
“感想?”秦宜寧差點頂撞回去。
她一個階下囚,難道還要給她講一講自己被迫離開逄梟之後的心理曆程?
機子笑道,“罷了,你若不想,不就是了。不過你也不必擔憂,你的運勢照舊很好,想來也是沾了你夫婿的光,到現在那好運氣都沒用完呢,你就安生的好好養身子吧。我瞧著你的模樣,比從前未出閣時虛弱多了。”
不論對方是什麼目的,至少這一句是真切的關心。他們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吧?
第一次見機子,就是外祖母帶她去的。
秦宜寧想起遠在南方的外祖母一家,也不知道他們一家子女流之輩過的怎麼樣了。
秦宜寧很想回大周,但是完全沒有辦法。
阿娜日見秦宜寧與機子相談甚歡,不由得滿心裏堆著酸醋道,“看樣子,機子大事與她倒是很熟。”
機子莞爾道:“是有過幾麵之緣,她的命格好,也是貴不可言的命格。起來,倒是與可汗有些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