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感動。
老太君等人早就要被那實惠的聘禮閃瞎眼了。
秦槐遠倒是平靜,看著逄梟和季澤宇兩個英俊又尊貴的年輕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後頭跟隨的也各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年輕人。秦槐遠體會了逄梟的用心,自然很是開懷。
逄梟到了跟前翻身下馬,將聘禮單子雙手奉上。
秦槐遠卻是看也不看,隨手將聘禮單子遞給了孫氏,就笑著與季澤宇見禮:“季駙馬肯來幫忙,老夫真是感激不盡。”
季澤宇知道今日是逄梟催妝的日子,雖然心裏不喜秦槐遠,麵上還是做足了模樣,客氣的回禮,還破荒的溫和的道:“秦大人不必客氣,我與王爺是好友,這個忙自然是要幫忙的。”
秦槐遠有些詫異,但是看著逄梟和季澤宇的模樣,便有些了然了。
回頭吩咐人好生招待抬聘禮的下人和隨同催妝的好漢們,就引著逄梟和季澤宇進屋去吃茶,順帶允準了明日的婚禮。
屋內的氣氛很好。
院子裏,老太君早已被那豐富的聘禮看的花了眼。
“哎呦,哎呦,我的老爺,這可是大數目啊。咱們家從前沒遭洗劫時候,所有家底兒加起來也沒有這一抬的黃魚多啊!這真是,太隆重,太珍貴了!有了這些銀子,咱們家可就有底子了。”
老太君的手握著聘禮單子顫抖,孫氏卻是極為不悅老太君的見錢眼開,低聲直言道:“這些聘禮明日隨著宜姐兒的嫁妝,都是要一並抬去王府的,在豐厚,那也是要送回去的。”
“送回去?”老太君聲音尖銳的道,“你送就送?到底你是主母還是我是?我不送!”
孫氏聞言也並不與老太君吵,隻是道:“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這些聘禮,咱們一點都不能留,若換做是老太君,老太君也會叫人家覺得咱們做娘家的貪財嗎?”
老太君被的無言反駁,隻氣的漲紅了臉。
而屋內,逄梟已經與秦槐遠商定了明日迎親的具體流程了。
秦槐遠既然已經答允了這樁婚事,自然是表現的極為隨和,能夠給逄梟行方便的,就盡量都行方便。
待到逄梟緊張兮兮的提起明日攔門的事時,秦槐遠終於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宜姐兒的堂兄都有分寸,我會囑咐的。”
逄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笑著點了頭。
雖然明就可以正式迎娶秦宜寧過門了。可是他還是覺得時間過的簡直太慢了。
送妝的隊伍浩浩蕩蕩來,浩浩蕩蕩走,秦家前後兩個院落都被聘禮堆滿了,實在是沒有地方放,就隻能將聘禮對方在外麵,安排了專門的人來看管。
秦宜寧待到逄梟和季澤宇一行人都走了。這才出門來看了一眼那壯觀的聘禮,看到那兩抬擺在廊下的黃魚後,秦宜寧也沉默了。
逄梟這時把家底兒都給亮出來了吧。
正屋內,老太君叫了秦槐遠進去,開門見山就道:“蒙哥兒啊,咱們一家子如今日子過的拮據,你看看,聘禮裏頭兩抬的黃魚呢,咱們留下一台,就足夠全家人嚼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