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是金枝玉葉,您……”
“不要再提這四個字!”李賀蘭終於憤怒的暴起了,“就因為是金枝玉葉,本宮的幸福和未來就不能掛在我喜歡的人身上!若是連爭一爭的空間都不給我,這個金枝玉葉,我寧可不當!”
荷香似乎是被李賀蘭吼的怕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反應不過來。
李賀蘭怒道:“還不快去吩咐人備車!”
“是,是。”荷香被訓斥的麵色煞白,恭敬的行禮快步退下,待到了殿外才長出了一口氣,現是與慈寧宮外一個不起眼的內侍了幾句話,才下去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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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要不要您先與秦姐一聲兒,帶著她去看宅子?”
謝嶽笑著問。
逄梟搖頭,將皮裘穿好,拿起馬鞭笑道,“本王先去瞧瞧,若是連本王的眼都入不了,那也就不用給她看了。不過謝先生辦事本王放心相信那宅子是合適的。”
謝嶽笑道:“恰趕上一家子要搬離京城,那座宅子他們賣不賣倒也是模棱兩可,咱們先去瞧了,王爺若覺得合適,就再議不遲。”
逄梟頷首,便叫人備馬,帶著虎子和謝嶽,騎馬離開王府。
誰知剛出了府門,就見街角處停在角落的一輛馬車忽而推開了車門撩起了暖簾。
李賀蘭穿著一身精致的白色皮裘,白皙的臉都包裹在了毛領子裏,更顯得她唇紅齒白,加之她眼神之中自含著一股子嬌羞和哀怨,眉目中的情誼彷如汪洋大海,能將人直接溺斃在其中。
“王爺,寒地凍,你身子不是未痊愈嗎?這騎著馬冒著雪的,要去哪裏?”
李賀蘭下了馬車,畢竟在逄梟的麵前是做不出跋扈模樣來的,隻是溫柔的笑著話,話語中的哀怨卻更深了。
逄梟原本坐在馬上,不預備理人,可李賀蘭到底也是長公主,身份尊貴,且對方下了車,他若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話,也是不妥。
是以逄梟瀟灑的跳下馬背,禮數周全的行了禮,隨即道:“原來是長公主,您也知道寒地凍,為何不在宮中好生歇息,又冒雪停留在此處是為何故?”
“為何?難道你不知道?皇兄將我賜婚給季嵐了!我就要嫁給季嵐了!你該怎麼辦!”
這質問的語氣,倒像是逄梟將她始亂終棄了一般。
逄梟挑眉,笑道:“此事我已經知道,如此喜事,我自然是要預備一份厚禮的。”
“你!”李賀蘭看著朝思暮想的男人,本以為他對她會有情義,有不舍,哪裏想得到她將問題拋給他,他卻隻會為她預備賀禮!
李賀蘭的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多來的委屈讓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嗚咽著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躲著我!難道我們之間的過去就都不存在了嗎!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逄梟聞言皺緊了眉頭。
而此時,在另一邊的街角處,被人暗中告知王府門前有大事發生,因擔憂而急匆匆趕來的季澤宇,正看到了李賀蘭在逄梟麵前嚶嚶哭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