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道:“那女子與他是相好的?給他的自然是能夠還債之物,王府裏再不濟,順出來仨瓜倆棗的就夠李文瀚在外頭揮霍了。”
“東家猜想的不錯。才剛那個女子我也打探出來了,那是寧王妃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名叫薔薇,與李文瀚已相識了四年,私自定了終身的。李文瀚這些年在外頭賭博欠下的債,後來總能在危急關頭還上,想來全是仰仗薔薇。
“這個薔薇既然服侍寧王妃,少不得有機會接觸一些寧王妃不常在意的金銀飾等物。我命人跟蹤李文瀚,現他去當鋪當了的飾,又找人疏通了那個當鋪的朝奉,得知李文瀚從前的東西都是在那個當鋪當的。”
秦宜寧聞言點點頭,目露沉思。
鍾大掌櫃也不打擾,端起涼茶來又喝了一碗,隨即便拿起馬車上的蒲扇自己扇著風。
秦宜寧手中的紈扇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不過片刻,秦便笑著問鍾大掌櫃。
“大掌櫃可知道寧王與曹家,在城中分別有什麼買賣嗎?”
鍾大掌櫃詫異的問:“東家問這個做什麼?寧王家和曹國丈家的生意都不少,若是東家要詳細的,少不得還要仔細整理一番。”
秦宜寧手指撚著紅豆手串,低聲道:“大掌櫃去調查一番,看看他們兩家的生意有什麼交集。”
“東家,您是想……尋機會挑撥他們兩家生意之間的關係?”鍾大掌櫃不確定的問。
“嗯。”秦宜寧點頭。
“這不大可行。”鍾大掌櫃誠懇的道,“東家,但凡在城裏做買賣的勳貴望族之間,都會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鋪麵上生意的往來,若有一些摩擦,那也都是下人之間的摩擦,主子們都不會參與進來的。就算這會子咱們做的再過分,恐怕也無法引起寧王的注意。”
秦宜寧搖頭,笑道:“那也不盡然。現在有兩件要緊的事,第一,讓曹家的人張狂起來,狠狠的欺負寧王的生意。這種挑撥想來不是難事。第二,大掌櫃暗中聯絡一下薔薇。”
秦宜寧著將聲音壓的更低,在鍾大掌櫃耳邊低語了幾句。
鍾大掌櫃聽的眼睛瞪圓,仿佛不可置信,也仿佛被嚇住了,半晌方道:“東家,您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冒險?那個薔薇是服侍了王妃許久的人了,萬一事情敗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不打緊,她是想盡忠,可是她更希望自己和姓李的能活下來。當鋪那裏可是有確鑿的證據在呢。”
鍾大掌櫃細想想,可倒也真是這個道理。
“好,那就都依著東家的,我這就去辦,東家且安心回家等消息便是。”
秦宜寧感激的笑著:“有勞大掌櫃了。”
“哪裏的話。”鍾大掌櫃下了馬車,麵上略帶興奮的就去辦正經事了。
秦宜寧則是叫了寄雲和冰糖,三人又折返回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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