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阿娜日與曹國丈針尖對麥芒,甚至牽扯到韃靼與大周之間的事,思勤連忙打圓場。
“曹國丈不要介意,公主殿下也是因為關心這些勇士的生死,日後合作的路還很長,不必要為了這些傷了和氣。曹國丈的對,現在重要的是考慮如何善後。”
阿娜日積了滿腹憤怒無從泄,但聽聞思勤一番話後,竟奇跡般的消停下來,雖依舊怒容滿麵,但也沒再出言不遜。
曹國丈目光在阿娜日與思勤之間一轉,麵色稍微緩和,“這些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失蹤不見,必定是被什麼人抓了去。若是旁人還好,一旦被皇上的人抓去,事情便難做了。”
思勤聞言,鷹隼般銳利的眸子中精芒一閃,隨即便被溫文的笑容取代:“不論是被誰抓去,人就已算廢了,也不必再考慮了。依曹國丈之見,若是貴國皇帝陛下抓了這些人,會如何處置?”
曹國丈挑眉,思勤的前半段話,意思是若能妥善處置,那些失蹤之人就隻做棄子,可以當他們不存在了。
這個韃靼人行事言語竟有幾分大燕人的風格。
曹國丈不動聲色的道:“思勤公子不必試探老夫,這事若真被皇上知曉,你我都很難辦,不過要想妥善行事,有思勤公子的話在先,老夫心裏便也有數了。”
“國丈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話就是爽快。”思勤微笑著。
阿娜日見思勤與曹國丈之間談笑風生,望著他那英俊深刻的麵容時,眼神不免癡然。
思勤銳利的長眸看過來,對上阿娜日的眼神時,忽而收起所有的鋒芒,對她微微一笑。
阿娜日隻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了一灘溫水之中,整個人都暈陶起來。
曹國丈將這二人模樣看在眼裏,也並不多在意,隻叫了心腹來低聲道:“去將咱們安排在五城兵馬司和水龍局的人都叫來,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甚至是用刑,必須讓這些人吐出一些有價值的消息來。這些日都有何人路過那宅院,還有何人行跡詭異,一個都不要放過!”
“屬下遵命。”下人領命而去。
阿娜日和思勤見曹國丈對此事有了具體的動作,也便暫時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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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秦宜寧正和秦槐遠對坐在秦府外院的書房。
秦槐遠臨窗斜倚著羅漢床,秦宜寧則搬了個交杌坐在腳踏旁。父女二人一麵吃著點心喝著茶水,一麵分析今日之事。
“那些人我交給父親,後頭的事就是父親解決,女兒可不管了。”秦宜寧端著茶碗喝了一口熱茶,衝淡了點心的甜膩。
秦槐遠挑眉道:“你這樣做法,為父懷疑你根本是特意拉著我去給你善後的。”
秦宜寧笑了起來:“的確是善後啊。我即便自己抓了人也無法處置,還是要交給父親,這些人對父親必定有用。”
秦槐遠一夜沒睡,此時有些疲倦,看著秦宜寧神采奕奕的俏臉,不僅笑容漸深,有意考校她。
“那麼你,這些人到了我手裏,我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