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遍!?”坐在正中的掌門還沒說話,坐在右手邊的唯一一個女宗主豁的站了起來,腳步一踏就將自己剛才坐的座椅和旁邊茶幾震得粉碎,碎片和茶水飛得滿屋子都是,在座的都是‘大家’‘宗師’,是一氣鬆雪門真正的高手,本來根本不會可能被這些碎片沾染到身上,但耿欣所說的消息是在太過震驚,弄了個灰頭土臉也不擦拭。
“稟師父,我師伯在一個月前,在神牛鎮被人殺害。”耿欣也被茶水和桌椅碎片弄一身,但他看情況不妙,沒敢動彈,就又衝那老太太重複了一遍。
祝崛還好站在耿欣的身後,沒有被波及到。
“扈天昭,他,他竟然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可是宗師啊!他是我一氣鬆雪門最年長的宗師,是我一氣鬆雪門修為最高的宗師啊!怎麼可能被殺害?”老太太複姓‘東門’,是稻天宗的一脈宗主,按輩分算是戲建國的師叔,是扈天昭的親師妹,被人稱作東門子,平時掌控一脈宗師,在弟子麵前總是板著一副冷冰冰的嚴厲麵孔,被年輕弟子‘東門冷麵’又或者是‘老妖婆’,但此時的她那裏還有什麼一脈宗主的風範。
祝崛看得出來,這老太太是真的關心老師父扈天昭,否則不可能這麼失態。
掌門到這時候才說話,但語氣中透漏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意思:“扈宗主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別說祝崛了,就連耿欣都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兒,他當時根本不在現場,否則早就被一並擒拿了。
不過根據現場痕跡,屍檢結果什麼的,再加上後來腦補,以及從闕三那審問來的消息應該就是最終的真相了:“稟告掌門,我師父被七個武修,先是下毒,後是陷阱,又是偷襲,後又圍攻,最後被暗算致死!”
這時右手邊一個滿頭白發,但長相凶惡的宗主站起來說道:“七個武修?那麼你又是怎麼逃出來報信的呢?”
他叫向淩天,是觀天宗的一脈宗主,被人稱為淩雲上人,也是個‘大家’級的高手,平時與耿欣並沒有什麼交集,和扈天昭也沒什麼來往,所以就算是耿欣也隻知道他的名號而已。
對於他的問話,祝崛暗中為耿欣捏了一把汗,總不能說她當時跟別人偷偷溜出去了吧?
不過耿欣也非等閑之輩,快速的編造了一個比較符合情理的謊言“弟子當時並不在師伯身邊,而是去打探消息去了,僥幸沒被殺害。”
這個理由看似合情合理,但淩雲上人似乎不依不饒,身軀輕輕一震,將身上的茶水和桌椅殘渣真掉,身子微前探,問了個更尖銳的問題:“那麼你是怎麼知道,你師伯是被人線下度,後陷阱,又偷襲,又圍攻的呢?是你親眼所見?還是說,你當時就在現場,但卻怯懦沙場,置天光宗主被害而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