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那隻蠱蟲鑽入羅挽音體內的那一刹那,第一時間阻止它往血管深處鑽,那或許還有可能把這隻蠱蟲逼出來,可是因為她受了白發老頭一掌襲擊而停頓了那麼一瞬間,然後這一切都晚了。
蠱蟲已然從她的頸脖的血管內深入到她的心髒裏,那快如閃電的動作令人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羅挽音臉色一沉,媚人的桃花眼瞬間變得冷凝如刃,她目光如刀地看向白發老頭道:“那是什麼?”
從那鬼東西進入她體內的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心裏多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從此多了一股牽絆似的,心髒似乎被另外一種東西牽製住的感覺。
她再傻也知道自己體內這個東西不簡單了,可她試著用異能去排出體內這個東西,卻絲毫沒有用處,那蟲子隻會越鑽越深,直到她的心髒深處之時,她感覺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紮根入土了一般,有一瞬間的刺痛。
這蟲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發老頭眼見已經得手,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得意,他陰狠地冷笑道:“想知道這是什麼嗎?哈哈哈哈,老夫告訴你也無妨,這蟲子名曰‘相思蠱’,你身體這隻是子蠱,母蠱在張浩聯那小子身上,子蠱和母蠱互相牽製,不得分開超過三丈距離,否則子蠱和母蠱為了相聚,便會拚命啃食你們的心髒企圖破體而出找到另外一方。一旦超過三丈距離,你們的心髒便會絞痛難忍,直到蟲子把你們整個心髒吃完然後活生生地痛死!”
羅挽音聞言臉色大變,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她身體裏麵這個東西估計還真的很難弄掉了,她的異能是可以治愈身體的各種疾病,但是身體裏被種了蠱,這又不是病,她的異能估計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不過此時她就算再驚怒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隻會讓這白發老頭得意猖狂,她冷笑一聲,嘲諷地看著白發老頭說道:“在我身體裏下蠱也就算了,可張浩聯是你的徒弟,和你狼狽為奸至今你倒也真狠得下心,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老不死啊。”
白發老頭聞言仰頭大笑幾聲,看著羅挽音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傻逼似的,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道:“黃毛丫頭,這你可不知道了吧,那臭小子對你可是一往情深,這蠱蟲可是他自己要求給你下的,他想要得到你,可是又沒有辦法,無奈隻好借用老夫的相思蠱了。這樣你們就離不開對方,你們才有時間日久生情啊……”
羅挽音被他的眼神惡心得想吐,她臉色有些難看,不可置信道:“我身上的蠱是張浩聯要求下的?”
他沒毛病吧,在自己身上下這種鬼東西也就算了,幹嘛還往她身上下蠱啊?她招他還是惹他了?他要這樣害自己?
白發老頭看到她臉色不好,得意地笑道:“是啊,所以丫頭你可要小心了,半個時辰之後這蠱蟲就會徹徹底底地植入你的心髒,到時候它若是感應不到母蠱在三丈距離之內,那麼它便會開始啃咬你的心髒,直到把裏麵咬成一團爛泥才肯罷休的了!”
似乎是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惡意地添了一把火繼續說道:“哦,對了,老夫還忘記告訴你了,這相思蠱除了有子蠱和母蠱,其實還有一隻蠱王,這隻蠱王可以控製子蠱和母蠱,若是蠱王命令子蠱或者母蠱自殺爆體,那麼它們會毫不猶豫地照做,而相思蠱的蠱蟲本體滿含劇毒,一旦爆體之後宿主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不過幾息時間便會立馬七竅流血而死!而這隻蠱王,它如今在老夫的手裏,也就是說,你和張浩聯的性命,如今都握在老夫的手中!”
白發老頭說這話的時候那張皺巴巴的臉上全是陰險和得意的表情,讓人看了忍不住覺得一陣陣犯惡心。
而羅挽音聽到這裏也就明白了,不用說那張浩聯肯定是不知道這白發老頭手上還有一隻蠱王可以控製他的生死,否則他又豈會傻乎乎地把蠱蟲往自己身上種,還連帶著在她身上也弄了一隻!
這個時候她反倒冷靜下來了,如今最重要的倒不是解開和張浩聯身上的相思蠱牽製,最要緊的反倒是白發老頭手上的那隻蠱王,那才是隨時要他們命的關鍵。
她得想辦法先下手為強,殺了這怪老頭,再把那蠱王搶過來命令張浩聯身上的母蠱自盡,這樣她便不會再受牽製了。
至於張浩聯的生死,那與她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