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傷尤其嚴重,最後兩場的對手分別是兩個雙胞胎兄弟,第九場的是弟弟,最後一場對上的是哥哥。
因為那弟弟不顧死活,絕盡全力想要殺死他贏得勝利,所以羅小寶也沒有留情,盡管大腿被狠狠砍了一刀,但他終究贏得了勝利,並且以一還十,在他腿上砍了近十刀,幾乎廢了他那兩條腿。
最後對上他哥哥時,那男人眼中充滿了殺意和血腥,猙獰地看著他沙啞地威脅道:“你廢了我弟弟的腿,我要你的命來償還!”
羅小寶拖著個傷腿,卻滿臉興奮,舔了舔臉上的血笑道:“你來呀,如果你殺不了我,那麼我可就要殺了你了。”
這一戰羅小寶拚盡全力,身體很痛,但是精神異常亢奮。
兩人都是拚著你死我活去的戰鬥,帶動了底下觀眾的熱情,全都情緒高漲地喊著加油,使勁揍他……
這一場戰鬥維持了很久,勝負才終於出來。
羅小寶拔出插在男人胸口的匕首,踢了踢地上的屍體,聽著主持人宣布自己勝利的聲音,輕哼了一聲,“想殺了我,沒那麼容易,這段時間我可不是在這裏白混的。”
羅小寶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下台走向羅挽音,順利地得到娘親的心疼擁抱一個,他照例縮在她懷中偷偷感受著難得的溫暖,但在走出地下武場時,卻感覺到自己被輕輕地放了下來,但是受傷的那邊腿的位置,卻被不經意地支撐著。
他剛站穩,就聽到娘親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羅大樹正朝她們走了過來,低沉地說道:“我見你們今天比平常晚一些,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羅挽音有些無語,你知道你來的不湊巧嗎?平常都不來,今個兒兔崽子傷的比較嚴重,你倒是來了,她到底是不是天生和他犯衝啊?
前段時間她擔心羅小寶出事,都是陪著他一起來的,等他戰鬥結束她再在馬車幫他把傷口治愈好,之後再回郡主府。
而這一次男人的到來,讓她有些糾結。
萬一他看到羅小寶受傷了,結果第二天又活蹦亂跳地跑到地下武場決鬥了,那該怎麼自圓其說?
男人敏銳地發覺到女人似乎有些不歡迎他的到來,沉默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我晚點再回去。”
羅挽音:“……”
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她,他看出了她的不歡迎麼?
羅挽音頓了一下,還未想好該怎麼應付這種情況,就見到羅小寶笑嘻嘻地伸出手,歪著腦袋笑道:“大樹,我累了,不如你抱我回去吧。”
男人有些訝異,緊接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是男孩第一次要求他抱,這是不是代表男孩開始接納他,他有機會當他的後爹了?
他速度極快地把他抱了起來,像是生怕他反悔一般,待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後,臉色變了變,“你受傷了?”
“沒有,”羅小寶若無其事地答道,“這都是對手身上的血液。”
男人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沒再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武力值高的原因,他的五感也比別人強大很多,現在他就能感覺到,男孩身上雖然沾有別人的血液,但那些都是凝固了的血。
而現在,他的嗅覺正聞到,一股新鮮的血腥味正泊泊地散發在空氣中……
男人不著痕跡地避開可能有傷的部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馬車上,等一臉無語的羅挽音也上來之後,便讓馬夫趕緊啟程回府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們母子要掩飾男孩的傷,但是既然她們不想讓他知道,那麼他也可以裝作沒發現。
等馬車到了郡主府,男人再次小心地抱起男孩下了馬車往裏邊走去。
羅挽音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歎了口氣。
這莫名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抱兔崽子抱上癮了?
因為每次羅小寶回來都是一身沾血的衣裳,所以喜兒也習慣了每次讓人備好熱水等他回來沐浴。
這會兒她正站在院子門口張望,嘀咕著今個兒怎麼還不回來,就見到羅大樹正抱著人往這邊來了。
她趕緊迎了上去,“小少爺,你可回來啦,再不回來水都要冷了。來來來,趕緊進去換衣裳沐浴去。”
男人接到男孩的示意,不著痕跡地避開受傷的部位,小心地把人放在了地上,看到男孩若無其事地走進房裏,眼中不由一暗。
即使男孩掩飾的再好,以他的眼力,終究發現了男孩走路時的不對勁,他的右腿,似乎傷的不輕,走路都盡量控製住了,還是微微有些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