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見狀，眉眼微微一動，隨後，一步一步上前，走到了沐如顏的跟前。
沐如顏的確是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她還是隱隱地看到一個身影靠近了自己。
看著那個身影，沐如顏的整個大腦一下子恢複了清明——
是她！是那個妖女！！
沐如顏睜開眼來，看著驚羽，眸中狠厲十足——
“妖女，你怎麼不去死？！”
驚羽微微垂下眼眸，看著已經是氣急敗壞的沐如顏，冷然一怔輕笑。“沐夫人真愛開玩笑，你說現在這樣的情況，誰會先死？”
沐如顏的瞳眸劇烈地一個收縮！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了邊上的帝無殤。“無殤，我是你的娘親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帝無殤隻是唇角勾起了意思殘忍的笑。“當初你在我的身上下了詛咒 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你的兒子？當初你殺死了我的父親的時候，可有想過這些？沐夫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一點的關係了。”
沐如顏的眼眸一點一點地黯淡了下去。
片刻，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驟然再度抬起頭來，陰狠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驚羽——
“妖女，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夫人說笑了，十六年前，夫人沒有能殺了我，今日，夫人也沒殺了我，以後，更是不可能！”
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落下。
這一刻，仿佛周邊的空氣也一下子徹底地凝滯下來了一般！
沐如顏整個人驟然怔愣在了原地，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驚羽的話。
沐如顏的眼神一再地變化，她抬起頭來，看著驚羽……
“你……你說什麼？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她隻對鳳家動過手，難不成……
沐如顏想著什麼，一顆心猛地提起。
下一刻，她驟然瞪大了眸子，眼中湧動著劇烈的不敢置信。“十六年前……你……難道你是……”
“夫人，沒錯，我就是鳳紫蓮的女兒。”
鳳紫蓮的女兒……
她是鳳紫蓮的女兒……
沐如顏的眼中湧動著劇烈的驚詫，片刻之後，她突然抬起頭來，笑了——
“哈哈，原來你是鳳紫蓮的女兒！果不其然，妖女生下來的，就是小妖女！當年你的娘親魅惑了千鳴，如今，你又使了手段，讓無殤如此死心塌地待你，你跟你娘親，都是一樣的賤人！”
沐如顏眼中寒光四射！
此刻，她的表情更是十分地猙獰，這神色，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說著，她猛地轉過頭，看著驚羽——
“看來，當初真是我的失誤，是我忽略掉了你，沒有殺了你！”
沐如顏繼續說著，對麵，驚羽卻依舊是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她。
對於沐如顏的話語，驚羽並不憤怒。
她的目光平靜無比，看著沐如顏，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四周，風過。
空氣之中，有濃重的血腥味起。
感受著這些血腥味，驚羽倏然，緩緩地半蹲下了身來，看著沐如顏——
“沐如顏，我問你，我娘親，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