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裏麵,隻剩下仲景墨和蘇思翰兩個人。
身高相近,類型不同,仲景墨的氣場稍稍比蘇思翰強大一點。
“不知道,仲氏財團大公子,有何貴幹?”蘇思翰明知故問。
他看過新聞,知道仲景墨的背景。
“夏千語離開了。”仲景墨深邃的眼眸裏,突然燃燒起一絲火苗。
一個是前任,一個是現任,兩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們的互相對立的。
彼此都看彼此不順眼。
“所以呢?”蘇思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也很討厭仲景墨。
如果不是仲景墨,或許夏千語就會回來自己的身邊。
“所以,你就跑到我這裏來撒野?”蘇思翰走到仲景墨的麵前,頓住了腳步,與仲景墨直視。
“把她交出來。”仲景墨低沉著聲音,切齒吐出了這五個字。
蘇思翰的態度讓仲景墨以為,夏千語是被他藏起來了。
嘭——
火光電石之間,蘇思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仲景墨的臉頰,狠狠砸了一拳。
這一拳,是為夏千語打的,他說她髒。
仲景墨對蘇思翰也有氣,不甘被打,他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之後,暴戾地看了蘇思翰一眼之後,開始反擊。
兩人大男人開始你一拳我一腳的在打鬥,帶著彼此心中的怨恨,恨不得至死方休。
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兩個人都筋疲力盡了,才停了下來。
體力透支的蘇思翰平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滿頭大汗的仲景墨也頹喪地坐在了地板上。
“她離開了。”良久,蘇思翰躺在地上,眼睛望著天花板,幽幽地開口道。
“她沒有來找我,隻留了一封信給我,她對我說,自己是如此如此的愛你,現在又是如何如何的痛苦。”
“她還說要和我斷絕關係。”蘇思翰說完閉上了眼睛。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他看開了,也釋然了,蘇思翰決定放手了。
與其讓她痛苦,不如讓她幸福,蘇思翰把網絡上關於自己和夏千語的聖誕蜜會的謠言對著仲景墨澄清了一遍,還把那晚的事情告訴仲景墨。
蘇思翰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和夏千語發生過什麼,隻是他的身體是有感覺的,但是夏千語的主觀意念上並沒有想過要背叛仲景墨。
他對仲景墨說,夏千語是個思想保守的女孩子,也很懂得自愛,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很珍惜她,所以,沒有碰過夏千語。
最後,蘇思翰從地上起來了,走到辦公桌前,把夏千語留給自己的信,遞到仲景墨的麵前,隨後離開了。
原來,夏千語的第一次,給了自己。
原來,是自己誤會她了。
仲景墨聽完之後,怔怔地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自己。
三天後。
仲景墨通過各種方式和手段都找不到夏千語的蹤影,夏千語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
一個人在和安莊園頹喪了三天三夜。
仲景墨把夏千語和蘇思翰的照片全都取了出來,一張一張的燒了,燒掉了他們的過去和回憶。
大胖和乎乎十分懂事,知道粑粑不開心,也不敢出聲,不敢鬧,隻是默默地陪伴在仲景墨的身邊。
仲興國和陳暖心看見兒子這般模樣,十分心疼。
感情這種事,也是需要當事人想通的,仲父仲母不想給仲景墨壓力,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交代John好好幫他們照顧仲景墨,兩老回南方了。
夜晚。
和安莊園。
仲景墨頹喪地坐在了餐桌上,看著盤子裏煎焦了的牛排。
夏千語不在,沒人在一旁指導他,他連牛排都煎不好。
哢擦——
仲景墨關上燈,掏出火機,點燃了架子上的蠟燭。
還記得,在他生日那晚,夏千語精心給自己準備的燭光晚餐。
還記得,她親手為自己做了蛋糕。
還記得,她窩他的懷裏與他共舞。
還記得,她問他許了什麼生日願望。
不是說想知道他的生日願望嗎?
夏笨蛋,我現在把我的生日願望告訴你,你就回到我的身邊,好不好?
可是,已經太遲了。
她聽不見了。
仲景墨的生日願望是希望早日和夏千語生出一個愛情結晶,然後執子之手,深情到老。
隻可惜,夏千語她聽不到了。
就像仲景墨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願望已經實現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