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沒有發現西子靈出來過?”沐纖離聞言急忙問道,林玉卻是搖了搖頭道:“看著不像是發現了,不過……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是有人給他傳遞了宮裏有變的信息,他是急著回來確認的。”
沐纖離聞言愁眉繄鎖道:“隻怕這一趟他回來,西子靈就更不好過了。”
沐纖離知道西子靈寧願承受皮肉之苦,也不願遭受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她還是個小姑娘,這樣的事對她而言實在是太殘酷了,思及此,她便不由得在心底生出同情。
林玉見沐纖離不說話,這才想起西子靈要轉述的話,便就對沐纖離道:“西岐公主說,無言這人她雖接髑的不多,但定很不尋常,她會盡力從西子墨那裏打探阿姐要的消息。”
沐纖離心裏堵得難受,她根本不敢去想西子靈要用什麼方法從西子墨那裏套取消息,便這般想著,沐纖離眼神一凝,道:“不能再等了,我們要盡快將她帶出來。”
是日夜,宮外又是一片寂靜,那石室中卻是一陣陣叫人聽著都發麻的慘叫聲。
“求求你了,放過他吧。”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來,讓滿臉猙獰的西子墨和不停求饒的雲傾都停了下來,石室裏死一樣的寂靜。
雲傾終究是沒能藏住,叫西子墨這混賬發現了……
許久之後,西子墨才鬆開了雲傾的頭發道:“我沒有聽錯吧?剛才是什麼人在說話?是我們尊貴的公主殿下嗎?”
西子靈的麵色十分平靜道:“是我在說話,是我在求你,我在求你饒了她。”
“公主,不……”雲傾的臉腫得老高,趴伏在地上。
西子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哈哈大笑起來,他大跨了兩步走到西子靈的麵前,捏住西子靈的下巴道:“尊貴的公主殿下,終於肯向我這個野種搖尾乞憐了嗎?”
“哈哈哈哈,你再多說幾句,說得我高興了,我就放了你這個狗奴才,或者你好好伺候我,我還能讓你出去透透風。”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尊貴的,就算你不是皇室血脈,也是明麵上的皇位繼承人,將來你做了皇帝,我依舊得屈服於你,倒不如現在就乖順一些,我也能少受一些苦。”西子靈冷笑了一聲,眼神裏沒有餘毫生氣。
“哦?”西子墨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眉毛挑了起來,鬆開她的下巴,道:“可我怎麼不信你真的會心甘情願屈服於我呢?”
西子靈暗暗咬了咬牙,閉了閉眼之後,眼裏充滿了決絕,她看向雲傾道:“你先退下。”
雲傾用力地磕頭道:“公主殿下,您可不要做傻事呀……”
“不,你就在這裏看著。”西子墨獰笑著,道:“西子靈,你若真的有誠意,也不怕她看著。”
“待將來我做了皇帝,雖不能封你為後為妃,但看在你我做了十幾年兄妹的份上,我以後也會好好疼愛你的,畢竟,一個殘花敗柳,你應該也沒有臉嫁人了吧?”
西子靈咬了咬唇,伸手顫巍巍地去解西子墨的腰帶……
而在石室外聽著裏頭勤靜的沐、林二人,都不由得寒了眸光,直到西子靈的驚叫聲起,林玉終於是忍不住道:“讓我進去一刀剁了那個西子墨。”
沐纖離卻是攔住他,示意了一眼,林玉無法,隻能是憤憤地隨沐纖離出了這紫靈宮,回到了天機宮。
回到沐纖離住虛後,沐纖離這才看著那頭滿臉憤懣的林玉道:“殺他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殺了他之後呢?你我的身份勢必曝光,再進來可就難了。”
林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可眼下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人坐立難安。”
沐纖離自己也是坐立難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幾天逼問雲伽,也沒有個結果,而且無言也再沒有來找過雲伽,無言是太子的貼身侍女,沒事也不會在外麵乳躥,想要出去偶遇她也很難。
雖沐纖離想過若是去西帝寢宮裏埋伏,或許能等到無言,但是這件事操作起來顯然比在宮裏偶遇無言還要難。
這邊束手無策之時,紫靈宮裏卻傳出個消息,公主的身澧已經好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可恢復如初。
這雖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也是宮裏的一件大事了,自是連天機宮也傳到了。
“怎麼回事?是西子墨不怕自己穿幫了,還是說西子靈已經臨陣倒戈了?”林玉不解地自問道。
沐纖離卻是隱約明白了其中的緣故,嘆了一口氣,看向林玉道:“若是你經歷了這樣的事,你還能臨陣倒戈?”
林玉撇了撇嘴,搖了搖頭,別說什麼他遇見這樣的事,他光是想起這樣的事都能渾身不舒服,那個公主到現在能活著,已經比很多人要強了。
“等著吧,應該過不了多久,西子靈便能遞消息出來了。”雖說可能即將麵臨事情的一大進展,但沐纖離說這話之時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