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序①十日
漢國土地遭受邊界蠻人攻打,五皇子親自受皇上派去調兵對抗,正室安如歌安氏因不舍丈夫遠征而陪伴。
漢軍按照五皇子的計劃布置完畢,已經天色微明了。五皇子親自率領漢軍,打著大將的旗號和儀仗,敲起戰鼓,呐喊著向井陘口殺來。邊界的蠻人看到漢軍發起了進攻,認為消滅漢軍的機會到了,立刻傳令邊界的所有蠻人出擊。蠻人漫山遍野,向漢軍衝來,雙方大戰了很長時間。
五皇子看到新軍士氣越來越低落,認為殺敵取勝的條件已經成熟。他把3000名精兵組織成敢死隊,迂回到沙漠的西南邊,出其不意地渡過邊界的線,向蠻人的大本營發起猛烈的衝擊。一時間鼓號之聲響徹雲霄,喊殺之聲震動天地。
風越刮越緊,雪越下越大,天氣越來越冷。猛烈的北風卷著飛雪,向將士們迎麵撲來,他們的臉和手早已麻木,似乎骨頭都凍透了。旗幟凍裂了。戰馬凍得不敢嘶鳴,隻能踏著厚厚的積雪艱難地前進。
戰爭,卻依然持續。
那些虎、豹、犀、象等野獸也早已脫韁逃走。正當新軍望風潰逃的時候,天空忽然陰暗下來,接著狂風呼嘯,雷電轟鳴,大雨傾盆而下。
其中的安如歌雖不在戰場上,但待在帳篷裏也是七上八下,自己的夫君說是有事不能多耽擱早已出去,帳篷裏孤單剩下自己一人,不得心裏發慌,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安如歌是將軍府大小姐,雖然自幼習武但也是嫡女,大將軍生前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到什麼傷害,也就是為了防身交給安如歌一招一式免得竊賊強盜為了錢財而對她而不利。
然而今日不知為何,當夫君出去之後,她一直覺得事情不對,所以事事小心了起來,畢竟這是戰場,不是酒館。
帳篷外,一位男子蒙麵向帳篷頂端走去,黑布包住了大半張臉,僅僅露出了一雙眸子,一雙冷靜,清澈,看穿世情的眸子。黑色的雙瞳中,透明的看不到一點情緒,象看穿了人間所有的滄桑,融進了萬載的清秋,不屑人間情事,冷眼旁觀滄海桑田。
頂端帳篷上豁然有一個小口,小口不大不小,剛剛能容得下一支箭的大小。
隻見他翻身一躍便輕鬆翻上帳篷上,無聲的從箭壺裏抽出一隻箭羽,搭在弓弦上,然後吱呀一聲,弓弦緩緩地拉開
隻見他將重心放在胯部,收緊腰部,上半身挺直,虎口推住握弓處,手和前臂形成一條直線。手指自然下垂再是扣弦舉弓,手指扣弦;中指食指在箭的下方,無名指在箭的上方,母指及尾指屈曲,或大姆指輕搭在小指上箭位於食指和中指中間最後便是弓弦右側對準裏屋靜坐的安如歌……
利劍刮過空氣而傳出來的破空之聲太過細微,就算安如歌是將軍之女也無力回天……
安如歌左肩猛然間被利劍刺破,紮入血肉之中,她左肩上在流著血,直到最後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無序十二日
破舊不堪的木屋裏,陰冷又充滿著潮濕的味道,屋內僅僅隻有一盞飄忽不定的油脂燈,一看就不禁冷上三分,這屋子裏麵似乎比無序的天氣更加冰冷。
一張簡陋不已的木床上赫然躺著的是肩部受到了重傷的安如歌,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煞白,而肩部的重傷早已被包裹上了紗布,而紗布好像並不是為了止血而包住,反而用了質地十分硬的網格紗布包裹,反而讓受傷的人更加傷痛。
這是刑部尚書審問犯人時才特殊使用的網格紗布。
而一旁正在用湯匙攪藥為了讓湯藥更快冷下來的女子手提薄紗綺羅裙,身姿曼妙,墨黑的長發如瀑布般順滑,似綢緞般輕柔。鬆鬆地綰起青絲,斜叉珠聯璧合,垂銀星弦月以襯之。再者,則眸如空靈,唇若櫻瓣,純稚無邪。
她是安如言,將軍府小姐安如歌的庶妹妹安如言。
她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因為安如言心裏知道自從今日之後,她安如言就是五皇子的正室了,以後的京城再也不會有安如歌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