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
將手中的手機狠狠朝著地上砸去,傅老七一臉陰謀沒得逞的失落感和恥辱感。
他轉身,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說!是不是你通風報信!那個男人你認識?!”
捕捉到舒威油膩膩的臉上的細微的表情變化之後,傅老七轉而徑直將矛頭對準他。
“不……不……不認識……我哪裏認識什麼人呢,我都好久沒有回到安城了!”
一臉擺手,舒威佯裝鎮定的回答著,一邊按住他急速躍動的胸口處。
心髒跳動地異常劇烈,他的氣息開始變得不平穩。
傅老七就是逼急了可以跳牆的狠角色兒!他當年也是用來瞞天過海這一招才將他遠遠擺脫,沒想到此時又主動找到門,舒威的心中開始變得後怕。
徑直對視著舒威有些閃躲的眼神,大約一分鍾之後,傅老七這才抽身離去。
他徑直拿起桌上一把瑪莎拉蒂的車鑰匙,一邊走向前庭。
他大步跨上舒威的車,直接舍棄之前開來的出租車,一聲響徹耳畔的巨響之後,傅老七的身影藏匿在這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之中,朝著安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怎麼可能!
那個救走舒曼的男人究竟是誰?!貌似還是兩個人!
他又是再怎麼解除那一枚炸彈的危險的呢?!
大腳將油門踩到底,傅老七此時的速度卻早已變成一番徒勞。
此時已經是日暮之際,逐漸暗淡的夕陽光籠罩在安城醫院一間高級VIP病房之中,床上那一個嬌小的身影變得極為惹人憐愛。
羅雲崢和季節站在病床前,隻是直直凝視著躺在床上的舒曼。
因為長時間脫水而櫻唇開始起皮的舒曼還在昏迷之中。
為她檢查的醫生也才被聞訊趕到的秦寧送走。
房間之中一片死寂,羅雲崢大手拉開一張椅子,隨即坐了上去,大手覆在舒曼的冰冷的小手上,他的眼眸之中,鮮少地流露出溫情。
“你千萬不可以有事!”
將唇輕輕對著舒曼的手,羅雲崢沙啞著嗓子說道,他的手還在兀自流淌著鮮血。
但是此時的羅雲崢已經無心去管他自己,視線一直定格在床上麵色蒼白的舒曼,他的心中都是她的倩影。
“你給我讓開!你根本就沒資格再碰她!舒曼就是因為你才變得這樣!”
季節一記狠拳上去,徑直讓毫無防備的羅雲崢頓時從椅子上掀翻在地。
他怔怔地任由挨了一拳的嘴角開始湧出一絲帶著血腥味的鮮血,卻沒有伸手去擦拭。
“你十年前也是傷害她!現在也是!你難道——”
腳步步步緊逼著躺地的羅雲崢,季節徑直蹲身,雙手同時緊緊攥著他的衣領處。
沒有一絲防抗,或者是還手,羅雲崢任由著季節的數落和指責!
房間之中,頓時響起一陣簌簌聲。
羅雲崢衣領處的潔白紐扣紛紛落地,季節看著他那一臉冰山般的表情,大手倏而揚起,正準備再給他一拳的時候,卻隻是聽到病房門外響起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夠了!住手!為你一個女人,你們兄弟這樣反目,值得嗎?!”
火速趕到的唐寧適時用後腳跟關上病房的門,同時大手緊緊遏住季節懸在半空之中的大手。
力度足以和他相抗衡,這明顯是站在羅雲崢的立場上!
“用不著你來管!”
沉沉怒吼著,季節的拳頭即將要落在羅雲崢的臉上之際,隻聽到病床上傳來一個柔弱無骨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此時睜眼的舒曼的視線之中,竟然就是如此激烈的場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雙手艱難地反撐在床上,她緩緩直起上半身,一邊則是視線散射在羅雲崢和季節的身上。
羅雲崢見過幾次,但是麵對季節,舒曼則是毫無印象。
“曼曼,你醒了?!”徑直起身放開羅雲崢,季節大步流星地跑到病床前,柔聲詢問道。
他上下打量著舒曼,直到確定完好之際,這才緩緩在舒曼呆滯地眼神之中,訕訕地放開鉗製住她雙臂的大手。
“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我隻想讓他遠離你。”季節衣服關心舒曼的模樣,他急於辯解道。
左手輕撫著有些昏眩的太陽穴處,舒曼卻對季節的話充斥著太多的不理解。
“你是?!”
舒曼脫口而出的這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從天而降的涼水一般,將季節剛才火熱的心順便冷凍住。
房間之中充斥著強烈的消毒水氣味,舒曼的鼻子嗅聞到,眉頭輕皺一下,雙手開始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