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小臉上不斷傳來冰涼的感覺,舒曼整個肌膚的毛孔全部打開,同時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戰栗。
因為說不出話,所以她隻能是拚命搖頭,一邊擺動身體往後退縮。
感受到後背一陣冰涼,舒曼順勢依靠在牆角處,那裏陰暗潮濕,中年曬不到太陽。
男人拿起酒瓶,對嘴仰頭灌了幾口,隨即搖搖晃晃地坐在椅子上。
晃動之際發出一陣木頭摩擦的聲音,等到這一陣聲音逐漸消失,隨即房間裏陷入到死寂之中。
舒曼被強製背在身後的雙手不斷摸索著打結處,卻摸出那是一個死扣,根本無法解開。
這個人看來是老手,而不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的人。
她的耳朵裏鑽進一陣戲虐的笑聲,隨即便被灌入一陣風聲和猝不及防的關門聲。
一陣上鎖的窸窣聲之後,房間之中再也沒有那沉重的腳步聲和濃厚的酒味。
四處洋洋灑灑地滿是灰塵的味道,在陽光的炙烤之下兀自發酵,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舒曼緩緩移動著,卻怎麼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男人徑直上了舒曼的車,隨即拿下口罩,他陰測測的目光凝視著前方,嘴角勾出一抹諱莫如深的微笑。
功夫不負有心人!
沒想到,今天會遇到舒曼!
傅老七真的沒想到他一出獄就會遇到舒曼,當年幹完時代商貿和舒家縱火那兩票之後,他被不知名的金主花了大價錢撈出來。
而唯一的條件就是幫他繼續找到舒曼。
傅老七也一直好奇為什麼這個金主和舒家一直過不去。但是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卻一直浮現出舒盈的臉。
他馬上就有錢了,就可以保護他唯一的女兒了!
臉上旋起一絲興奮的微笑,雙手覆在方向盤之上,傅老七重新戴上鴨舌帽,一邊將車子調轉方向。
車子行駛在前往安城的街道上,他的左手倏而撥通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等待電話被接通之際,傅老七的心中卻不禁充滿疑問:當年不是說這個舒曼在那一場車禍中死亡了嗎?
難道說這個人不是舒曼,或者是換言之,她還沒有死?
想到這裏,傅老七小小激動了一把,低眸看著那一串號碼已經顯示被接通,他隨即拿起手機,亟不可待地說道:“老板,你要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哦?!”電話之中傳來一陣男聲,似乎一臉的不可置信。
“舒曼現在正在我的手裏。”傅老七連續補充道,他拍攝了舒曼的手機、包包和車的圖片馬不停蹄地穿送過去。
“她早就死了,你現在騙我做什麼?!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
隨即電話就被切斷,而傅老七卻剛想說話之際,卻隻聽到一陣“嘟嘟嘟”的聲音。
“媽的!你算老幾!”
憤恨地將手機徑直扔下,傅老七猝了一口老痰,他鑲嵌著一道深深刀疤的臉開始變得極為猙獰。
心有不甘地拿起舒曼的手機,卻發現她的手機通訊錄之中卻隻有寥寥幾個人。
“老公”
“姐”
“麗麗”
最後是一串沒有任何名字標注的陌生號碼。
憑著直覺,傅老七卻一直覺得這個人肯定和舒曼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大手回撥著那一串號碼,舒傅老七徑直按下免提。
電話那邊卻沒有傳來一陣久違的聲音。
諾大的會議室之中,季節和羅雲錚雙方的公司正因為首次的公司合作而在羅氏集團召開會議。
眉頭緊緊蹙起,羅雲錚麵無表情地掛斷電話。
全場噤聲,紛紛低頭交頭接耳:這究竟是誰?敢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會在此時打擾堂堂的羅少?!
“來,繼續!”冰山般的臉沒有絲毫的情愫起伏,他大手微微抬起,示意剛才的工作人員繼續彙報工作。
微眯起狹長的眼眸,季節適時抬起左手,不斷撫摸著他瘦削的下巴處。
不料,正當一切準備重新恢複到平常之際,羅雲錚的電話卻又反常地響起。
羅雲錚大手倏而拿起手機,卻在下一秒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甚至沒有一句交代,全場額與會工作人員一片嘩然。
要知道,在安城素來傳聞季氏公司和羅氏集團鮮少有合作是因為羅雲錚和季節私下交惡。
而被媒體一再誇大報道的“首次破冰合作”也的確是羅雲錚和季節首次在業務上有合作。
季節雙手合十,置於胸前,不斷凝視著羅雲錚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