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這聲音宛若一顆不定炸彈,舒盈的心七上八下,搖搖晃晃。
良久,一個粗暴地男聲傳來:“喂!”
“喂,是我!今早的那個女孩。”
舒盈語調平靜地說道,一邊講電話更加貼近耳邊,故意壓低聲音,她生怕母親在門外會偷聽到。
“是你啊!”
語調徑直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男人的語氣陡然變得柔和,甚至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早上舒盈並沒有著急將她的電話給那個男人,隻是敷衍地收下他的名片,為的就是防止被騷擾。
“你做的時候,沒人看到吧?你現在沒事吧!?”焦急的語氣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舒盈壓根不關心他是生是死,不過,她現在和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沒事的。”男人諾諾回複著,似乎一臉滿足。
舒盈的關切,成為他的意外收獲。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幫我?”
將心中疑問托盤而出,舒盈還在等著回答。
“以後,你就會知道。”電話被掐斷,舒盈滿臉疑惑,卻無人說起。
這該是一個秘密,隻適合爛在肚子裏!
陰暗的地下室裏,傅老七同樣因為恐懼而推掉國際半島酒店的vip包年房間。
因為剛刑滿釋放,常年的牢獄生活讓他對外麵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滿珍惜之情。
但是舒盈的出現,打破了他對以後的生活計劃。
那一雙和他幾乎是複製的眉眼,讓他驚喜不已。
粗糲的手指纏著一縷頭發,這很快就將被密封進袋,然後送去做親子鑒定。
很快,結果就會出來!
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昏黃的燈光下,傅老七臉上的刀疤若隱若現。
回家的路上,季節一直沉默著,他心中始終懸著一件事,那就是安妮的病。
該如何告訴她呢?
抵達家後,季節順勢推門而出,大手還握著一大包中藥。
在火災發生之際,季節正在拜訪一位老中醫。他希望可以求得良方,畢竟安妮還那麼年輕,生如夏花般絢爛。
兀自扯動一下領帶,季節邁著慵懶的步伐,隨即往沙發上順勢一倒。
雙目緊閉,他隻想好好消化最近以來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舒曼懷孕、時代商貿著火,還有安妮的不治之症。
躺在茶幾上的手機卻“嗡嗡”響個不停。
“恩?”伸手接下電話,季節甚至沒有睜眼去看來電提醒。
“你還好吧?”歐樰輕柔的聲音徑直鑽入他的耳畔,季節低眸,凝視著裸露在外的古銅色肌膚。
肆意給倒了一杯紅酒,季節緩緩開腔:“謝謝關心,我沒事。”
大概是歐倫讓她這樣做的吧,刺探敵情?!
大手摂住脆弱的紅酒杯,季節瘦削的下顎微微上揚,徑直一邊起身,一邊仰頭飲盡。
這就是生意人的無奈,到底還是要帶著麵具去為人處世。季節早已厭倦,卻不得不繼續乖乖扮演。
在舒曼那裏,他已經輸過一次。勝負欲較強的他,根本就不甘心竟然這就是結局。
“那就好!”
歐樰隔著電話,訕訕回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