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倫將一碗蔥油麵放在舒曼的麵前,碧綠的蔥花伴隨著零星的火腿,勾得舒曼不禁食欲大開。
抬眸笑了一笑,舒曼拿起筷子,挑動一小塊子麵條送入口中。
口感竟是莫名地好吃!讚許地目光再次投遞出,歐倫背倚在餐椅上,一臉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看著麵前這女人吃的如此開心,他心生滿足。
這也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做飯!
舒曼撥弄著不斷掉下來的碎發,一邊細嚼慢咽.
“嫁給我!以後就可以天天吃到了!”正經不過三秒,歐倫不忘打趣。
這句話讓正在吃麵的舒曼不禁噎住了:“咳咳咳!”
兀自扯出一張紙巾,舒曼被嗆得滿臉通紅。
“別鬧!”舒曼一本正經道,臉色微微得漲紅。
歐倫適時收起不羈的表情,一邊開口吃麵。
“不吃了?”歐倫擔憂地看著舒曼麵前還剩下的半碗麵,一反常態地多嘴道。
舒曼輕笑一聲,隨即兀自伸手撫了撫腹部,示意已經吃飽。她今天已經有些疲倦,可是卻不知道歐倫什麼時候會離開。
她很想此刻一個人靜一靜,但是今天欠他這麼大一個人情,她不知如何開口,隻有靜靜等待。
這一舉動卻被歐倫誤解:“怎麼,孩子踢你了?”
舒曼被歐倫這一句無厘頭的話語弄得哭笑不得。
她端起自己的咖啡,一邊輕啜,一邊朝著沙發方向挪動。
暖黃色的燈光,熏得人昏昏欲睡。
舒曼脫鞋,一邊半躺在沙發之中 ,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
歐倫望著她,眼中帶著笑意。
歐倫隨手將咖啡送入口中,甜度正好。他微微點頭,一邊挪步至沙發處。
“你跟羅雲崢,不,是不是應該叫佟斯年,究竟是什麼關係?”
歐倫窩在另一端的沙發上,沉沉開腔。
舒曼回避著,雙目微微閉起,雙手撫著腹部,久久不願開口回複。
“你怎麼知道他叫佟斯年?”才反應過來的舒曼這才開口,她微微端正身體,重新坐了起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歐倫,似乎在尋求著答案。
“我跟他之前在一個部隊訓練過。”被舒曼盯得有些不自覺,歐倫有問必答。
但這似乎不是他的風格,怎麼在舒曼這裏,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
他的指節分明,雙手環胸,鎖骨微微凸起,一臉的若有所思。
原來是這樣!舒曼長舒一口氣,故意轉移話題:“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
“無聊!”雙腿疊起,歐倫閉眼回答道。
“今天謝謝你!”舒曼想起,直到現在,她還沒有跟歐倫說一聲“謝謝”。
“那你告訴我,你們究竟什麼關係?”
“我很好奇,當年他為什麼還有你之前的照片?那都好像是三年前了……”
舒曼愕然,無色的臉突然有了一絲鬆動:“你說什麼?”
歐倫卻佯裝地不知情,一邊訕訕開口:“你不告訴我,我不告訴你,扯平!”
舒曼眼眶早已泛著經營的淚光,不曾想,三年前,他的心中還裝著她!
“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吧!”歐倫看著一言不發的舒曼,繼續不忘深挖秘密。
舒曼下意識地低眸,一滴淚水徑直流了下來。
歐倫瞬時俯身抽出一張紙巾,輕輕遞給舒曼,雙眸之間流露出一絲嫉妒之情,隻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他們,肯定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
“那年,我十七歲,斯年,二十歲……”舒曼將這一段故事娓娓道來。
伴隨著深沉的夜,舒曼終於選擇將這一切傾瀉而出……
天微微亮,歐倫還未睡去,一邊眼眸越發深沉得望著漸漸熟睡的舒曼,他一臉憂色。
這一夜,對於舒曼而言,是一種釋放,是一種難得的自由。
環顧四周,一無所得的歐倫起身,悄悄進入舒曼的房間。
他想找一條毯巾給舒曼蓋上,怕驚擾剛剛睡去的舒曼,歐倫並沒有選擇將她打橫抱起至臥室。
推門吧而入,映入眼簾的就是簡潔的裝修風格,房間主要以夢幻紫為主。
伸手拿走舒曼的床上的一條毯巾,視線卻無意之中落在了桌上那一副合照。
合照已經有些泛黃,三個人卻是笑意盈盈。
沒有認錯的話,一次就是季節、羅雲崢和舒曼。
舒曼居正中間,一臉燦然地笑著,天真可愛。
拿起相框,端詳起那一張合照,季節和羅雲崢還相互搭肩,一派和睦。
可是,如今的季節和羅雲崢,歐倫可是早就看出麵和心不和了,不僅僅是通過那一場展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