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其實自己也希望他可以幸福!真的!?
“我知道,聽雲崢跟我提過。”安妮緊緊凝視著舒曼的臉,試探性得說道。
她在看她是什麼反應。
“不,我還是習慣叫他斯年,你知道的,他有兩個名字。”
舒曼未有回應,隻是淡淡著笑著,不失禮貌。
安妮喜歡這樣有涵養的女人!她甚至喜歡這種對峙的滋味!
強烈的勝負欲驅使著她繼續說道:“舒小姐,我並不介意你會出現,但是,我隻在沒想到,雲崢會以這樣的方式去報複你!”
報複!?
“安妮小姐,您說什麼?”舒曼的聲音還存在著意思哽咽。
她想問清楚!
“對不起啊!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
安妮的演技不愧是一流,舒曼的未起波瀾的臉已經有些搖擺。
她繼續添油加醋道:“那晚我和雲崢睡在一起,他自己跟我說的,說你當初拋棄他,這次他回來,就是為了還回去!”
安妮頓了頓,雙手捧起一杯茶。
“您和羅雲崢為什麼不住在一起?是離婚了?”
舒曼問這話的時候,心在隱隱作痛。
“啊!他難道沒跟您說嗎”安妮試探道。
“沒。”
不過是一紙契約的關係,他憑什麼跟我交代這些?
你就那麼恨我嗎?
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到不能呼吸,隻能一遍遍自問自答。
皺了皺眉,舒曼的嘴角也揚起一絲弧度:“那羅梓辛也是你跟他的孩子?”
安妮暗自揣度著舒曼的話,猜想估計羅雲崢也沒交代那是他大哥的孩子。
安妮沉默著,沒又再接話,但是在舒曼看來,這幾乎等同於默認。
低頭看著自己粗糙的雙手,如扇的睫毛下的情緒被安妮已經盡收眼底。她機械般看著窗外,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希望你可以離他遠點,他現在複仇欲太重,我也想盡快跟他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如果我當年的孩子不死,估計現在也長得很高了”安妮的話中帶著些許遺憾。
舒曼冷笑,視線卻瞥向一邊,餘光看著已經不再著熱氣的大麥茶,舒曼的心中五味雜陳。
你跟她隻見,你們還存在過一個孩子?
那的孩子……
舒曼輕聲笑道:“我生在安城,不會離開我的家。”
“隻要他不招惹我,我跟他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井水不犯河水!”徑直扔下這句話,舒曼禮貌得告辭。
天太冷,得趕快回家才對!
快點!
快點!
可是舒曼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得流了下來,淚如雨下……
羅雲崢,你可知道,我為你付出的那麼多年的青春?
店裏的安妮仍舊坐在那裏,她原以為舒曼是那種耳根子極軟 的女人,結果卻意外發現這女人有著自己的想法,不卑不亢的態度跟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真的是極大的反差!
安妮遇到一個強勁 的對手了!
她的視線聚焦在漸行漸遠的舒曼身上,眼眸之中卻不再暗藏著善意的光芒。
羅雲崢,你的眼光果然獨到!
舒曼越走越快,她甚至不想停下來,隨手攔車,卻發現這僻靜的地方沒有一輛車的影子。 她氣喘籲籲,纖細的身子背靠在一棵大樹上, 被風幹的眼淚強烈得帶給肌膚一陣鑽心的灼傷感。舒曼閉眼。
街燈昏黃的光下麵,舒曼一個人孤單得立在下麵,地上的殘雪上已經看不到她的嬌小的倒影。
用力捏住自己的手腕, 舒曼狠心得使勁拍打著自己的臉龐:
舒曼!你不許哭!
心下一寒,她絕望之際,撥通了季節的號碼。
那串號碼,24小時為她待機。
“你在哪?”
“怎麼關機那麼久?”
“來接我吧!香榭小店。”
“好!等我!”
掛斷電話,季節一頭霧水,好端端的,栓怎麼會想起去那裏?
她見了羅雲崢?
心底一沉,季節抄起桌上的車鑰匙,僅僅穿著一件單薄毛衣的他,下一秒,已經端坐在橘紅色法拉利上了。
車開得飛快!
等我!季節口中默念著,聽舒曼的語氣,她現在似乎並不是太好。
車子很快就到達目的地,季節迅速搖下車窗,他焦急地在搜索著那個身影。
此時的安妮眼尖地看到季節的車正在向自己靠近,剛出門的她想起了舒曼沒有開車,這邊又是開外,很難打到車,她正準備靠近舒曼,搭載她回家的。
也不知道季節看沒看到自己,安妮心虛得快速駛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