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怎麼又是那個舒曼!雲錚是不是瘋了!
僅僅一分鍾左右,門再次被打開。床上昏迷的舒曼已經被換上了一套整潔幹淨的衣服。
這就是羅雲崢的霸道,他決不允許任何男人,除他之外的男人,看她的身體!
秦寧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將手中的藥箱放在桌上,便開始為舒曼做全身檢查。
看到床上斑駁的血漬,正想發問的時候,再回看舒曼身上似乎並未存在多麼嚴重的傷口,
秦寧微微開口:“流產了!”
背對著秦寧的羅雲崢眼色深沉了下來。
“吳姨!”
門外立即響起一陣局促的腳步聲,吳姨連忙趕了上來。
“少爺。”吳姨雙手服帖地交叉疊放在身前,她並不敢抬頭望此時盛氣淩人的羅雲崢。
努努嘴,吳姨示意秦寧正在亮著的手機,他接過手機,隨意置在身後。
“藥,你看著她吃下去的?”
“是的!”抬眼望著羅雲崢的背影,吳姨茫然不知所措之際,隻見秦寧不停朝著她擺手,於是吳姨輕輕地退了出去,房門被無聲地掩上。
“即使吃了避孕藥,也有不排除有懷孕的可能。”
“要不,”秦寧頓了頓,清了清嗓子,他退後了幾步說道,
“這孩子,就不是你的!”
羅雲崢轉身,冷眸掃視到床上未蘇醒過來的舒曼。
秦寧欲發話,放在背後的手機卻兀自在微微震動,抽出手機一看,秦寧張大了嘴巴。
“季節?”
“千萬不要告訴我,這女人跟季節還有一腿?”
聽到“季節”兩個字,羅雲錚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秦寧手中拽下手機。
“嗯。”按下接聽鍵,羅雲崢將手機對準耳邊,他望著窗外的夜色,背對著秦寧。
自討沒趣的秦寧幹脆翹起二郎腿,靠在房間沙發上,將頭偏向舒曼的方向。
這女人,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如此將羅雲崢迷得五迷三道?
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就在你家樓下!”電話那頭,季節的聲音近乎歇斯底裏。
“嗯。”羅雲崢隨即掛斷電話,眼眸深邃地看不見底。
“喂,你又要去幹嘛!?”被蘋果堵住嘴巴的秦寧話還沒說完,隻看羅雲崢隨即關上了門。
擔心他有什麼意外,他將最終的蘋果往後一拋,隨即緊跟了出去。
怕不是季節上門興師問罪吧?
在二樓的秦寧將頭往下伸,就看見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著的季節。
這男人,真不愧有王者風範!簡直和羅雲崢不相上下!
身著煙灰色夾克的季節神色冷峻,他雙手環胸,濃黑的眉頭微皺著。
“少爺,他這……”吳姨攔不住季節,來的這個男人氣勢洶洶,吳姨很是擔心。
“退下!”轉過臉對身後的吳姨說了一句,羅雲崢隨即步步前行,沉重的步伐在鬆軟的地毯上根本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
“舒曼在你這裏?”揚起臉,季節的眼睛深沉得厲害。
“她現在身體很不好。”羅雲崢徑直對視上季節的眼睛,不躲不閃的態度似乎更讓季節惱火。
一把揪住羅雲崢的衣領,季節揚起拳頭,對準他的左臉狠狠砸去,頓時,羅雲崢被打翻在地,鼻腔霎時噴湧出一股鮮血。
“她現在身體很不好?!”
“我怎麼跟你說的,你要來接她去看你那病重的兒子,我沒反對!”
“你來我家沒找到她,我還跟你說她剛接了一個很急的電話就出門了。”
“我那麼信任你,你呢,每次就將至置於死地!”
“那麼恨她的話,為什麼還要從我手裏奪走她?”
半躺在地毯上的羅雲崢一言不發,隻是沉默著。
“傻啊,你怎麼不知道還手啊!”秦寧從樓梯上衝了下來,他在心裏憤憤不平道。
“好說,好說!”
秦寧連忙扶起地上的羅雲崢,一邊陪著訕訕的笑臉,對著季節息事寧人道。
作為安城三巨頭之一的秦氏企業的小公子,秦寧深知季節這位財神爺的勢力,可一邊是自己生死之交的兄弟,他拎得很清。
“她到底怎麼了!?”
“啊!”聲音響徹屋頂,久久盤旋在屋內,季節的麵目猙獰得可怕。
“讓她陪梓辛幾天,好嗎?”秦寧轉身,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羅雲崢,一向甚囂塵上的男人怎麼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甚至可以說是低聲下氣。
“她不是東西!是人,活生生的人!”季節咆哮著說道,太陽穴處的青筋暴起,根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