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羞澀地點點頭,一旁的季節笑得很是開心。這就像是一家人,真的就像是一家人的感覺!
突然舒曼的手機響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奔到客廳的茶幾上,剛才做飯,舒曼一直未看手機,徑自就放在黑色的茶幾上。
隨意紮起一個利索的馬尾,舒曼打開手機,以為是羅雲崢回複了她的信息,卻沒想到是陸霆軒的短信。
“你想我撤訴嗎?”
“想見羅梓辛嗎?來我家!”
兩條短信疊加在一起,舒曼的眼眸變得逐漸黯淡下來。
舒曼的視線被兀自定格起來。他難道有辦法讓自己見到羅梓辛?
“阿姨,季節,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先吃,我隨後就會回來。”
“抱歉,阿姨!”看著季母的詫異眼神,舒曼不失禮貌地道歉道。
甚至;來不及換自己腳上的家居布拖鞋,舒曼便匆匆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轉身出門。
“等待!”身後突然響起季節的聲音,舒曼身體一怔,停住了腳步。
回過頭,舒曼一臉問號,抓著車鑰匙的手已經握拳:“嗯?”
“有事跟我說!”
“嗯。”目送著舒曼離去,季節才微微回過神來。
“兒子,你跟我說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
“媽,你別著急,我跟你慢慢說,你先坐下來……”
十二點還差七分鍾,舒曼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像舒盈說的那樣趕來。
距離上庭還有三天,陸霆軒好奇舒曼這個女人究竟會做怎樣的垂死掙紮。
這一次,讓這個女人,必定叫她不得翻身!陸霆軒躺在沙發裏悠閑地瞅著雪茄。
桌前,一杯紅酒波瀾未動。
要不是當年她死乞白賴地跑過來照顧剛移植完心髒又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他的舒盈也不會兩次三番地誤會,離他而去。
家裏人也不會貪圖舒家殷實的家底,逼迫他與她訂婚。訂婚的這七年來,他活得一直很痛苦。哪怕她當牛做馬,圍繞在他身邊。
直到重新遇見了白蓮花般的舒盈,盡管她的模樣已經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但是舒盈胸前的朱砂痣他永生難忘!
逼問了舒盈三年,她才承認她就是自己當時的初戀,陸霆軒曾經為了愛情而破碎的心,才逐漸得到一絲慰藉。
陸霆軒如何不清楚知道與舒曼同父異母的舒盈一直將舒曼視為眼中釘?
所以,陸霆軒七年裏更加變本加厲地虐待舒曼。
因為舒盈曾依偎在他的懷中,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隻要除掉舒曼,她將會立刻跟他結婚!
沉浸在幻想之中的陸霆軒,不知道的是,危險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他端起桌上那杯紅酒,仰頭便是一飲而盡。舒曼,你死定了!
門外如約響起一陣鈴聲。舒曼甚至都不需要陸霆軒吩咐下去,傭人們已經輕車熟路地為舒曼帶路。
雨後初晴的地上,還有些潮濕,舒曼差點摔了一跤。
“你有什麼事?”立在門外未動,舒曼詰問道,一臉正色。
雙眼環顧四周,五百平米的房子隻有陸霆軒一人半側著身體窩在沙發上。他有些飄飄然,屋子裏煙霧繚繞,仿佛人間仙境。
舒曼急忙掩起鼻子,她受不了這刺人的煙味。
“叔叔阿姨呢?”
“叔叔阿姨?你瞧瞧,叫得真親熱!”微眯著眼睛,陸霆軒一臉譏誚地說道,腿頹然地搭在茶幾上,地毯上已經一片淩亂,未完全熄滅的煙頭還有一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四散於上麵。
“舒曼,老實說,你當初,是不是就貪圖我這顆心?”
“哦,不對!”
“應該說是佟斯年的心才對!”陸霆軒的眼神迷離,他陰陽怪氣地說道,身體逐漸坐了起來,晃晃悠悠地端起桌上那一杯醒好的紅酒,他悠然地搖晃著,抬眼正視眼前的舒曼。
她今天還會那麼清純,一套簡單的家居服竟將她曼妙的曲線勾勒得恰到好處。陸霆軒的眼睛逐漸射出一道舒曼渾然不知的光。
他慢慢逼近舒曼。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老情人敘敘舊,還不好嗎?反正那兩個礙眼的老東西我已經送出國了,以後這陸家——”
“就是我的了!”俯身貼近舒曼的耳邊,不斷噴射出來的熱氣夾雜著一絲煙酒味道猛烈地撞擊著舒曼的鼻子。
暗自屏住呼吸,舒曼正準備轉身就走,卻不料被身後的陸霆軒圈住。
“你不就喜歡當牛做馬嗎?今天我讓你做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