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儼然一副大家閨秀之姿。生性聰穎的她,卻在二十歲那年,第一次做了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事。
她私自答應了佟斯年的求婚,不顧門第之見,執意跟他私奔。
外公被氣得住院,母親被氣的以死相逼,就連她的父親,也在打了一巴掌後,無奈地跟她斷絕父女關係,從此不相往來……
這是七年前,安城傳的最沸沸揚揚的一個版本,口述者就是她的父親!
而有關於佟斯年的故事,也在那時劃上句點。
一場慘烈的連環車禍,佟斯年隻留下寄生在旁人體內的心髒尚餘溫熱。
讓她奮不顧身的佟斯年,化作一把灰被灑向大海中。
而舒曼跌落凡塵,沾滿傷痕。
來不及回味,淚水便自覺溢了出來。
舒曼腦海中回想著初見羅雲崢的場景,那張和佟斯年一模一樣的臉,讓她丟魂棄魄。
他和佟斯年到底有著怎樣的關聯?
是他嗎?
那麼像,可又截然不同。
舒曼站在淋浴下,分不清是冷水還是淚水,一顆心冰冷刺骨。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舒曼被這巨大的撞門聲嚇到,匆忙穿上衣服。
羅雲崢一腳踢開房門,隨手將西裝扔到臥室的大床上,他一把扯下領帶丟掉。
大步走到紅酒櫃前,精準地挑出一支八二年拉菲,優雅地倒入杯中,動作一氣嗬成。
拉開厚重的天鵝絨窗幔,羅雲崢目眺遠方,仰頭一飲,窗外,依舊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聽到了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羅雲崢斜睨著,看舒曼一點點溫柔地撿起領帶,掛起西服。
“過來。”不加任何修飾,他冷漠命令道。
諾大的空間再次響起這句話的餘威。
舒曼緩緩踱至他的背後,一言不發,麵無表情。
羅雲崢嘴角上揚,眼神閃過一絲不屑和嘲弄。
俊美的臉龐,燈光下,他的背影很美,卻沒有煙火味道。
太像。
羅雲崢依舊背對著她,悠閑地晃了晃杯中殘酒。
他的背影寬厚迷人,挺拔修長,舒曼站在他身後,抬頭仰望,眼眶微熱。
她的心底甚至生出一種奢侈的想法。
也許,佟斯年根本就沒有死。
可是——
幻想在頃刻之間破滅。
羅雲崢轉身,兀自將杯中殘酒垂直倒下,舒曼像是淋了場紅酒雨,冰冷深入骨髓。
“你幹什麼!”發絲淩亂地服帖在臉上,舒曼狼狽不堪,揚起的纖纖酥手被另一隻有力的大手遏住。
這手掌如此粗糙。
來不及等舒曼多想,羅雲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橫將其抱起,來到床邊,重重扔了下去。
一個充斥著男性荷爾蒙氣息的體魄,迅速壓在舒曼的身上。渾身濕透的舒曼,身上溢滿葡萄酒香,白皙的手腕處,赫然添上一處青紫,觸目驚心。
身下的她美眸流轉,楚楚動人。
羅雲崢嗓子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