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嗎?”
“是的。”
黑暗之中,舒曼輕聲回答,沒有半分緊張和難堪。
“過來”男人的聲音波瀾不驚,不緊不慢的命令。
舒曼看不清他的臉,但這樣也好,今晚以後,彼此還是陌生人。
她尋著聲源走過去。
打火機晃動。
一陣淡淡的煙草氣傳來,男人點燃一支煙,明明滅滅的煙火勾勒出他的身軀。
舒曼不是常年出台的小姐,她隻是走投無路,才會用金錢來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交易。
舒曼數不清自己被顛來倒去折磨了多少次,到最後絕望到哭喊,他才大發慈悲放過她。
事後,男人摘下套子,起身下床,進浴室洗澡,然後頭也不回的摔門離去。
偌大的總統套房恢複安靜,空氣裏依然飄蕩著特殊的曖昧氣息,舒曼想離開這個讓她屈辱的床,可卻疼的爬都爬不起來,動都動不了。
一夜昏沉。
生物鍾準時敲響,淩晨四點半,舒曼醒來,艱難的在被窩裏動了動身體,控製不住輕吟一聲,“嗯……”
痛感還在,那艱澀的異物感直達心魂。
突然——
“舒曼你可真浪,那男人都走了好幾個小時了,你還發騷發浪叫什麼床?”
聽到這鬼魅般的聲音,舒曼被嚇得瞬間清醒過來。
她驚慌失措,裹著被子坐起身,一抬眼就看到站在床頭滿麵譏諷的陸霆軒。
陸霆軒是她的未婚夫。
確切的說,在昨晚之前陸霆軒還是她的未婚夫。
可在他不念舊情把她賣掉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再有任何關係。
舒曼看著他,羞恥到無地自容,“你怎麼來了?”
房間裏隻開著一盞昏黃幽暗的宮廷壁燈,陸霆軒冷冷嗤笑一聲,“我不來,怎麼能有幸親眼目睹你的下賤樣。”
他的話像刀子似的狠狠插在舒曼的心口上。
舒曼沒有心情跟他鬧,強忍住情緒,裹著被子下床,想要清洗掉自己一身的肮髒。
卻不料她的沉默一瞬間將陸霆軒激怒,陸霆軒黑著臉一把將她扯回床上!
舒曼被摔得頭暈目眩,還未來得及反應,陸霆軒巨石般沉重的身軀便狠狠壓到她的身上。
他的眼中盛滿怒意,咬牙切齒,“你敢無視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舒曼覺得她僅剩的一點自尊心都要被他撕碎!
“你以為你陪著人家睡一覺你就能野雞變鳳凰?我告訴你舒曼,你做夢!”
“陸霆軒你放開我!”舒曼被陸霆軒眼底的狠厲嚇到,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語氣堅定,“你憑什麼管我?!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還敢質疑我,如果不是你這個掃把星,你以為我會欠下高利貸?!不把你賣了我們陸家怎麼辦?!”陸霆軒笑的癲狂,狠狠捏起舒曼的下巴,那力道恨不得將她捏碎。
“陸霆軒你無恥!”陸霆軒這些冷血無情的話,仿佛刀子一般狠狠地戳在舒曼傷口累累的心口。
從陸霆軒毫不猶豫賣掉她的那一刻,舒曼就徹底死心了。
兜兜轉轉,任勞任怨。
她沒名沒分跟著他七年,這七年,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執念和希望。
到最後,他依然高高在上,親手將她毀掉。
毫不猶豫一腳將她踹進深淵裏。
“我無恥,你以為我是傻子?!”陸霆軒重重的呼吸,燈光篩落在他陰冷的麵容上,如同冰天雪地般冷意刺骨,“你堂堂舒家大小姐,憑什麼願意為了我這個病秧子跟舒家斷絕關係?”
這句話,驀地讓舒曼的臉色僵住。
看到她的反應,陸霆軒嘴角的冷嘲熱諷更甚,“憑什麼我每天家暴你你都對我不離不棄?憑什麼我都把你賣了你還心甘情願以身抵債?嗬,別告訴我你愛我,舒曼,我這樣的男人,值得你愛嗎?!”
熊熊怒火灼燒著陸霆軒的理智,他刻薄無情的話充滿了對彼此這斷病態關係的冷嘲熱諷。
充滿了恨意和質疑!
舒曼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她倔強的抿著唇,眼底的冷意將她緊緊裹住,她笑了,無奈的笑淒美決絕。
是,她從始至終都沒愛過他。
“我讓你跟別的男人上床你就上床!你可真大度,既然你這麼寂寞難耐那來啊,今天你也伺候伺候我,我看看我的未婚妻被野男人調教的如何!”
突然,陸霆軒鬆開她的下巴,完全用腰力撐起自己的上半身,風雲翻滾的開始給自己解扣子。
“陸霆軒,你別讓我恨你!”舒曼一字一句警告他。
心口噴薄而起的恨意熊熊燃燒。
她死都不能讓他羞辱!
“你不是愛我嗎?我看你到底有多愛我!”陸霆軒狠狠地撕開她身上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