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她，要成為強者，還要學會殘忍。
聶看著墨如曦，繼續道：“我知道，你身邊的人很愛你，你父親可以替你做任何事。但是有一件事他無法代替，必須你自己去做，那就是殘忍。如果你不殘忍，沒有人替你殘忍。”
兩世為人，聶比誰都明白，殘忍的重要。
溫室裏長成的花朵固然嬌豔，但是卻不能承受寒冬酷暑的考驗。
如果墨如曦不能學會殘忍，那麼即便她覺醒了九階至尊元靈，也不可能成為絕世強者。
此刻，色漸漸暗了下來。
昏暗的空下，墨如曦掙紮著猶豫著。
“墨如曦，我們的時間不多，這個峽穀之中的血腥氣息很濃，很快就會有大量的靈獸蜂擁而來，如果你再不出手，我們就要被困在這裏了。”聶看著墨如曦，冷冷道。
墨如曦絕美的麵孔浮現出巨大的痛苦，看得出來，這一步對她來真的很難。
聶在一邊看得糾結，最終心裏歎息一聲：“墨如曦，真拿你沒辦法，長這麼美，你這麼嬌弱的樣子，我怎麼忍心再逼你。算了，還是我自己出手吧。”
聶微微搖頭，上前一步，準備親手解決精瘦黑衣人。
“你住手，我來殺！”這時，墨如曦突然大叫一聲，傾城傾國的容顏之上，一抹森寒出現。
她快步上前，向著精瘦黑衣人狠狠一腳踩下。
片刻之後，精瘦黑衣人徹底斷氣。
“哇！”感覺到精瘦黑衣人氣息全無，墨如曦竟然哇啦一聲哭出來。
聶走上前去，將她摟在懷裏，安慰道：“沒事的，誰都有第一次，習慣了就好。”
“壞蛋！大壞蛋！”墨如曦哭的梨花帶雨，粉拳砸在聶胸膛上。
聶卻將墨如曦摟的更緊，心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怎麼感覺他和墨如曦現在的場景，像是少男少女剛剛吃完禁果。
可惜的是，聶真的什麼都沒做啊，真是吃大虧了。
想到這裏，聶突然俯身，在墨如曦粉嫩的臉上啄了一口。
“你幹嘛？”墨如曦突然驚叫起來，從聶懷中掙脫，俏臉緋紅如蜜桃，嬌斥道：“聶，你無恥！占我便宜！”
聶還沒來得及回味這一吻的妙處，不由得尷尬一笑，嘿嘿道：“沒忍住，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嘻嘻。”
墨如曦紅著臉，之前殺人的不安感覺，蕩然無存。
聶冷靜下來，不敢耽擱，趕緊把三個黑衣人身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扒光。
他的收獲頗豐，搜出十幾枚靈核，還有為數不少的一階靈丹。
讓他最開心的是，從黑衣人老大身上搜出了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這可是好東西，雖然遠遠比不上空間寶物，但隨便一個也要上萬金幣。
以聶現在的身份，就算把聶家搜刮幹淨，也買不起一個空儲物袋。
聶絲毫不客氣，把所有的東西收進儲物袋。
“墨如曦，你貴為城主千金，這些東西是不會稀罕的吧。”聶向墨如曦嘿嘿一笑。
“我才不稀罕呢！”墨如曦揚起雪白的下巴，像是驕傲公主，還在為聶偷襲她臉蛋的事情生氣呢。
“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看到色已經黑了，聶打算即刻返回墨陽城。
“嗯。都黑了，我還沒有回家，爹爹肯定要著急了。”墨如曦點著腦袋，有些擔心地道。
“果然是個丫頭。”聶無語一笑。
“等一下。”兩人走到峽穀出口，聶突然想起什麼，臉上浮過一抹詭異，猛地轉身走向一具黑衣人的屍體。
“聶，你還想幹嘛？”見聶突然回去，墨如曦一臉不解。
聶好似沒聽到墨如曦的話，快步走到一個黑衣人屍體前，蹲下，掀起黑衣人的袖子。
黑衣人手腕之上，一個血色蝙蝠紋身出現。
“真的是你們！”聶盯著黑衣人手腕之上的血蝠紋身，許久之後，突然出一聲怒吼！
“聶，你怎麼了？”墨如曦見聶麵目猙獰，好似突然變了一個人，頓時嚇得臉煞白。
聶沒有去理會墨如曦，而是快步走到另外兩個黑衣人屍體旁，檢驗他們的手腕，同樣現血蝠紋身。
“王八蛋！我聶指誓，一定要殺光你們！為父親和族人報仇！”聶猛地站起來，一拳擊在石壁之上，直接砸出一個深坑。
他現在非常確定，這三個黑衣人，和三年前伏擊他們的人，是同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