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靈,不要問我為什麼沒有姓,因為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院長姐姐好心收留了我,給我取名叫妖靈。院長姐姐也是一個孤兒,從小無依無靠。長大後就辦了這個孤兒院,收留了許多像我這樣的孤兒。
我現在很幸福,有院長姐姐的照顧和同伴們的關心我不再孤獨。
“妖靈,有你的電話。”當我剛走進“家”門就看見木木手拿著電話衝我擠眉弄眼。
“喂,哪位?”我把剛買回來的東西遞給落落。
“妖靈,我是阿北。你明天有時間嗎?我們去旅遊好不好?”我皺起眉頭,旅遊?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興趣,但又不好薄他的麵子隻好應承下來。輕輕說了一個字“好。”在電話的那頭我聽見了濃重的吐氣聲。似乎像是卸下重擔一樣的聲音。
“那明天見咯!”電話的那頭傳來嘟嘟的掛機聲。當我轉身要去準備午餐的時候,一張突然放大的俏臉貼了上來。嚇了我一跳,原來是木木。
“靈兒姐偷偷摸摸的接電話原來是要約會呀!”木木把“約會”兩字做了重點強調,方圓七裏地的多細胞生物都聽的清清楚楚。不一會兒,整個孤兒院裏的人都來了。而且每個人臉上表情似乎都在說:“快點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好吧,我說。明天艾然北讓我陪他去散心。這樣你們放心了?”對於這些深愛著我的人們,我有些無奈。
“靈兒姐姐,那你需要什麼東西我去幫你買。木木的殺價水平可是一流的哦。”說完,木木就抬頭挺胸順便拍拍胸脯一副“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架勢。”
“木木你能聽院長姐姐的話,好好上學就是我最需要的!”我回頭目光與院長相撞,見她向我微笑的點點頭對我說:“靈兒,去追求你想要的吧!希望你能幸福,我們都在祝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受傷了。我希望你第一時間想到是我們,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是。”
“我明天是要去散心,不要搞的像是狼牙山五壯士一樣。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咦?這可不一定喲,說不定你的那個什麼阿北阿南把你綁了去當他的新娘呢?”木木一臉壞笑道。
“死妮子,你找打?給我站住!”
“就不,我要是站住了我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倒是你,靈兒姐姐。你應該改改你的脾氣了,要不把我們的姐夫嚇走了怎麼辦?”木木的話惹得所有的人都在笑。
我停下,望著院子裏的所有愛我的朋友。突然覺得我再也離不開這裏了,這裏有我的回憶,所有的回憶。快樂的,辛酸的,苦澀的。這裏的一切的一切都刻在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我向他們揮了揮手,忍住快要溢出的眼淚,把手放在嘴邊隆成喇叭狀喊道:“我要去準備準備了,一會就回來。”卻不想,這是我見他們的最後一麵。
獨自走在馬路上大腦一片空白,這樣無目的地的漫步是我最喜歡的。忽然聽到有人在喊我,一遍又一遍,猶豫而又堅定。“妖靈,妖靈。”我回頭卻看不見人影。那個聲音,不會錯,是我的聲音,但是又有些不同。我的嗓子一直保護的很好,不會發出那麼沙啞的細語。那到底是誰?當我凝神再聽時已沒有聲音了,真懷疑是不是我出現了幻聽。
在街巷轉角處商店的櫥窗裏我看見了一個彩泥人,上麵刻著字,細細的篆字猶如蚊腳。我撩起簾子想探個究竟。
“老板,你櫥窗裏的那個彩泥人能讓我看看嗎?”
老板用手比劃著告訴我那個彩泥人是他爸爸的爺爺的。它擺在那裏已經20年了。我看見那個彩泥人的身上刻著三個字——阮鬱南。一瞬間,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