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片籠罩在白霧之中的崇山峻嶺,山脈綿延數千裏,像是隻隻大蟲般慵懶的躺在這片蠻荒之地,草木青翠,山勢陡峭,完全是副未被踏足過的原始模樣,但是空氣的清新與幽冷的環境並不能掩蓋這裏危險的本質,陣陣巨大的咆哮聲不時從這裏傳出,嘹亮的回聲在這山脈之間不停的回蕩,經久不衰,個個小山般大小的怪猿時不時從密林之中穿行而過,將路上鬧得雞犬不寧。
蠻荒外圍,個幽暗的密林小道,樹木叢生,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照射了下來,將這條幽暗的小道憑添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這裏雖然有條路,但是那已經爬到路中間的野草,與那並沒有車轍痕跡的土地卻告訴每個到這裏的人,這條路已經很久沒有人走了。
而就是這樣的條路上,現在卻傳出了有些俏皮的歌聲,“大笨象會跳舞,小猴子會上樹,狐狸會翻跟頭。”
聲音並不是十分的尖銳,也有幾分的沉穩蘊含在裏麵,頂著蓬亂的頭發,腰間隨意的纏著幾片樹葉遮羞,剛剛出師的羅辰顯得很是高興,雖然他的臉上有著厚厚的塵土,但是那雙沁人心脾的眼睛卻在閃閃發亮,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般,給人以前進的方向。
他的身上像是擁有著種特殊的魔力,雖然舉止有些粗糙,卻給人以瀟灑飄逸的感覺,“大笨象會跳舞,小猴子會上樹。”顯然,我們眼前這個歌唱家隻會這句歌詞,從他出現到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但是他卻仍然在重複唱著這句歌詞,多少讓人有點受不了。
就在這片蠻荒之中居住著許多強大的種族,它們與世無爭,過著屬於自己與世無爭的生活,日子雖然單調,但是也別有番風味。
而蠻荒外便是人類的居所,這裏歌舞升平,大街上井井有條,顯然是個太平盛世。
而就在這個太平盛世的城門外,卻發生了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情,“站住!”個頭戴白帽子,腰間圍著虎皮的小青年大聲的朝著輛馬車呼喊,他的身後緊緊跟隨者數十隻馬匹,這個帶著白帽子的家夥名叫劉芒,是這帶最為囂張的個山大王,平日間打家劫舍雖然不常見,但是卻也經常下山來收些糧食,百姓們管不了他,卻也睜隻眼閉隻眼,這家夥要的糧食與錢財不多,劉芒要,百姓就給,誰也不想讓這家夥盯上自己,不然的話自己就有的受了。
而現在劉芒追馬車的事情更是見得多了,肯定是哪家人不肯給劉芒秋水,讓這家夥給盯上了,百姓們在私下之中議論,雖然不能大聲地說出來,但是這樣也不錯了,劉芒追人雖然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但是好壞不說,幾十匹馬起奔騰的場麵還是讓人感覺挺不錯的。
百姓們的心思雖然簡單,但是馬車上的人卻並沒有心情考慮這些,現在的她們是虎落平陽。
不對!是鳳落平陽被犬欺,馬車上共有兩個人,但是僅僅是掃了眼,兩個人的關係便是目了然。
趕車的丫鬟,坐車的當然是小姐了,但是這會馬車的速度有點快,坐在裏麵的小姐也是感覺十分別扭,於是她掀開了簾子,看了看外麵趕車的丫鬟,“芸芸,我們能甩掉他們嗎?”這位小姐顯然是養尊處優慣了,這才坐了會的極品飛車就有些受不了了。
“小姐,沒關係的。”那個被稱作芸芸的丫鬟顯然也是第次開極品飛車,雖然表麵十分的平靜,但是那滴滴從鬢角落下的汗水與她臉上嚴肅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哦。”聽到芸芸的話,小姐也是安心了下來,她並沒有看到芸芸的臉,隻是在芸芸的話語中感覺到了她的緊張,為了不妨礙她,這位小姐也是十分安靜的坐在了馬車的後麵,不再說話。
“駕駕。”後麵那些以劉芒為首的嘍嘍們卻仍然沒有放棄追擊,他們跑得飛快,眼看就要追上這輛馬車了,感覺到後麵的人正在慢慢靠近,芸芸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定,狠狠地咬了咬牙,芸芸猛地調轉了馬頭,向著蠻荒之地衝了過去,而當劉芒看到兩個人前進的方向之後,他的心卻沒來由的跳了跳,但是僅僅是刹那的功夫,劉芒便馬上反應了過來,拉起韁繩,以更快的速度衝了過去,“不論如何,我都要抓到你們。”劉芒咬牙切齒從牙縫中蹦出了這樣的句話,卻也瞬間被那巨大的馬蹄聲淹沒。
而就在羅辰閉著眼睛忘我的行走在這條早已經荒廢的小路上時,陣咕嚕嚕的馬車聲卻讓他不自覺的睜開了眼睛,“啊!”芸芸也是被追急了,所以開始慌不擇路起來,衝進了這片蠻荒之中,誰知道這裏的路因為太久沒有人經過已經荒廢,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再次將馬車趕上路,卻突然發現眼前還站著個人,雖然馬車的速度稍稍的停頓了下,但是羅辰卻仍然是意料之中的飛了出去,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緣由的他有些莫名其妙,躺在草叢中幽幽的睜開了眼睛,摸著自己有些疼痛的胳膊,他喃喃自語了句,“我怎麼在這裏?”
聽到這句話,剛剛從馬車上下來準備將他帶上馬車的芸芸差點口濃血就噴了出來,你說為什麼,當然是我撞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