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底是怎麼了?”月禦風用淩厲的眼神瞪著我。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個。。。今天到此為止吧。我有點不舒服,讓我先休息休息。”我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絲毫不理會我的話,他繼續問:“那殿下認為前日崔尚書所奏南江水患之事該如何處理。”
“呃。。。”我硬著頭皮,“水患嘛,應以治理為主,要疏通水道嘛,還可以建個水壩什麼的。那個,那個。。。要賑濟受災百姓。還有。。。加強官員管理,責任到人。。。”
我眼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怪,終於被他打斷了:“南江鱷魚頻出,危害人畜,應急招募勇士捕鱷,還可於近江岸邊布置陷阱,以達到消滅鱷魚的目的。地方官員應以民生為首,限期辦理。若有借機謀私之人,當嚴懲不貸。”他將奏章鋪在書桌上,遞過一支精美的雕花毛筆來,“請殿下批示。”
我此時真是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接吧,我的毛筆字可是不敢恭維。不接吧,肯定顯得心裏有鬼。真是尷尬的處境。
算了,繼續裝下去吧。我突然抱住腦袋,雙眼緊閉,雙唇緊抿,裝作痛不欲生的樣子。
“怎麼了?”他拿過我的一隻手,幫我把脈。
他難道還會醫術,看來要穿幫了。
“殿下並沒有什麼異常。”透過微微張開的眼縫,看到他正盯著我,好像有些生氣和不耐煩。“殿下究竟哪裏不舒服?”語氣更加嚴厲。
“我頭痛。。。呃。。。頭暈。。。”不知我的演技如何。有點害怕,我緊閉雙眼,真怕看到他生氣時那種要吃了我的眼神。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說句話呀,不要折磨我。
“啪”毛筆被甩在桌子上,墨水濺了我一臉。
他狠狠瞪著我:“你—到—底—要—怎—麼—樣!”一字一頓,從牙縫裏吐出來。
“我不是有意的,其實我不是。。。我其實是。。。”我鼓足勇氣,張開眼睛。
宮殿裏空蕩蕩的。
隻有層層的輕絲帳幔,被從殿門吹進的風無力的揮舞著。
嗚。。。
陰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獨自坐在池邊的石頭上。
為什麼對我那麼凶,為什麼不理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好像回家。。。
雙手緊緊抱著膝蓋,不爭氣的眼淚滴下來,攪亂了平靜的水麵。
簫聲傳來。
討厭。。。我轉身想要離開,腳突然踩到一個坑。
意識到這就是那晚讓我摔跤的罪魁禍首,我想看個究竟。俯下身子仔細看看,好像有什麼光閃了一下。用手向周圍摸摸,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用手摳出來,拿到眼前,是一塊紅色的石板,大約5*9厘米,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我站起來想要仔細看看上麵的字跡,突然紅光一閃,刺得我眼睛很痛,我忙用左手擋住眼睛。拿石板的右手突然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手一鬆,石板直直向池中落下。
我匆忙伸長手臂去抓,突然腳下一滑,頓時失去平衡,向池中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