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不會喝,您如果非要我喝,灌吧!”沈心怡也是看出來了,今天的這杯酒她要是不喝,沈年華這個當父親的就是要灌了,與其等著他做出來,不如她先說出來。
沈年華也真是氣的不輕,他不就是要她過來陪個酒麼,也不是陪著去睡覺,至於嗎,你說你就低個頭能死啊,可你看看你,整個一個不卑不亢,這是要幹什麼,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麼?
沈年華還真就不信了,他就灌了,看她還敢逞能!
端起酒杯沈年華就要灌得,對麵坐著的幾個人也是一個個意外不少,知道今天來了個美女陪著他們喝酒的,可沒想到會是這種戲碼,沈年華連親生女兒都送來了,這生氣是下了大本錢啊。
要說什麼到了什麼時候還是要有點人性,你連人性都沒有了,你還剩下什麼了啊。
人都不是傻子,一個人對自己女兒都能這麼無情,對自己的搭檔還能好到哪去,對麵的幾個人可是有點坐不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行人家就要走了,出頓飯談個生意而已,用不著弄這麼大的動靜吧,他們是做生意,不是黑社會。
對麵的人正要起來,沈年華這邊也正要端起酒杯給沈心怡灌酒,包間的房門給人敲響了,沈年華捏著沈心怡的下巴才鬆開。
“請進。”沈年華說了一聲,門口的門隨後給人推開了,門外一前一後的站著兩個人,後麵的是個年輕的男人,前麵的不是周博朗還是誰。
周博朗覺得這人真是沒地方說去了,顧首長都是要結婚的人了,竟然還能炮灰去接任務,這世道真不是一般的叫人無語,能要人消停點了麼。
接到顧禕的電話周博朗直接就去了顧禕家樓下,沈心怡當時正回家裏拿東西,周博朗也是實在是沒什麼事幹了,就在沈心怡的車子後麵晃晃悠悠的跟著,沒多久就跟到了餐廳這邊,下車一看,他自己的餐廳。
到家了,周博朗可沒有不進門的道理,跟著沈心怡進了餐廳,沈心怡到包間找人,他就在外麵坐著,餐廳經理以為是大老板上門突擊檢查來了,忙著招呼,周博朗擺擺手叫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盯著點沈心怡去的包間就行了。
周博朗正無聊的坐著呢,經理忙著跑了過來,說沈心怡所在的包間裏有點不對勁的地方,周博朗起身甩甩手就來了,來的時候沒聽見前麵沈心怡要走的那段,光聽見沈心怡叫沈年華灌她的那段了,心裏那個無語,顧首長家的女人確實傻缺,還有叫別人灌自己的。
周博朗站在門口其實聽了一會了,本來打算要是不灌他就走了,結果沈年華還真要灌,他可就不能做事不管了,這才抬起手敲了敲門。
別人是都沒看見,周博朗敲門時候的那幾下,真不是一般的非同尋常,那手就跟多矜貴似的,敲兩下就收了回去,直接放進口袋裏了。
經理和一個服務人員站在後麵腦門一腦門的汗,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把大老板給招來了,裏麵的人不是個不起眼的小老板麼,點菜他都看出來了,摳摳搜搜的舍不得,他們老板還認識這種不上台麵的人呢。
經理也不敢多想,站在後麵硬是沒趕上前,另外的那個是剛剛過來找他們老板的,趕上了,說是要看看熱鬧。
經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現如今的這個社會啊,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竟然還有看熱鬧的人,這不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麼。
一見麵沈年華的臉色立刻就白了,手一抖握著的酒杯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就碎了,沈心怡後知後覺的轉身看去,看到的可不就是正走進門一臉吃驚不已的周博朗麼。
“我以為是誰呢,吵得這麼大聲,過來隨便看看,沒打擾你們吧?”周博朗一說話就陰陽怪氣的,走那兩步路也是跟個神經病走不好路不正常似的,雙手插在褲袋裏,就跟電影裏走出來的黑道大哥似的,身後陸續跟了幾個人進來。
沈年華能說什麼啊,嚇都嚇傻了,嚇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博朗兩步走到了桌子前,站在桌子前朝著桌上的人掃了一眼,開口就說:“這是幹什麼呢?欺負人呢?”
桌上沒人說話,沈年華也是一句不說,周博朗嗬嗬幾聲幹笑,笑的那個嚇人,笑的人都毛骨悚然,笑著笑著把桌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