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疼痛的頸項,南宮雪兒不由低咒,“這個死男人,一點也不像外表那樣的溫柔,出手還真是重呢!”
想她也隻不過是想回去,連問他幾遍回去的路,沒成想,那白衣男子居然說她甭想回去了,說什麼到了“白隱穀”的人,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走的。
真是豈有此理!現在哪還有這種道理?還講不講人權了!
雖說她無意中闖入他們的拍攝基地,但封鎖消息也不至於如此吧?他們劇組就不怕犯法?
所以,南宮雪兒就連說了好幾個侵犯人權,她要上法院告他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之類的狠話;甚至於到最後,在她擺脫不了白衣男子的禁錮,使出渾身力氣,拳打腳踢,不顧形象的連打帶罵的時候,白衣男子看她的表情卻是越來越迷惑,越來越無奈,最後,她隻看到他的手一揚,一記手刀落下後,知覺全無……
扭扭脖子,還在腹誹著白衣男子的種種“不恥”行為,眼前看到的一切卻讓她的雙眼圓睜,表情吃驚程度遠比剛看到白衣男子時還要厲害。
為何會如此吃驚呢?隻因為,她現在觸目所見,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所謂的“熟悉”,不是指曾經來過,而是這裏建築和房間的擺設與她生活的地方大相徑庭。
從一邊的木窗望去,外麵赫然是亭台樓閣,九曲回廊,古風古韻,古色古香……
鼻間聞到的一股淡淡地清香味,讓她的頭腦一陣清醒。
來不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屋內的一切又讓她的小心肝一個勁的在撲騰。
就她現在坐著的椅子,是楠木的吧?她不太肯定,不過和她家那張楠木椅子感覺挺像,不過比她家的更加精致,椅背上麵刻有龍騰圖案,手工精細,刻法一流,連她這個“門外漢”都覺得這張椅子能和藝術掛上鉤;
再看看麵前的書桌,雖說看著簡單,材質似乎也與椅子相同,隻是細看它的造型,又是別有天地。
那連接著桌麵與桌腿的四個角,都刻有精美的圖案,一側為龍騰,一側為鳳舞,一側為竹,一側為蘭,均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南宮雪兒看得直咋舌,這東西在古玩拍賣市場一定能值個好價錢!
桌子上文房四寶一個不落,硯台還壓著一張宣紙,一邊有一張圓凳子上放著一個香爐似的東西,香味正是從這裏飄出來,看來這是熏香爐。
再細看房中擺設。
一眼看去,什麼不多,書架不少!靠牆邊一連排的全是書架,一個書架分了好幾層,每層又有好幾格,每格裏都有厚厚的線裝藏書,格子上還做了標簽,想是為了方便而貼,隻是遠了看不清寫的是什麼,看著有點像毛筆寫的繁體字。
每個書架邊,都毫不例外的有一盞宮燈立在旁邊;在一邊有一張貴妃躺椅,鋪著一層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看著順滑、柔軟;一邊矮凳上還放著一張古琴,一個坐墊;牆壁之上掛著幾幅山水畫……
南宮雪兒對於書法繪畫之類的,雖沒認真研究過,但是個人還是比較感興趣,也曾去少年宮學習過一段時間,不由就被吸引過去。
隻見那畫,寥寥數筆,卻將蘭花的神韻,鬆竹的氣節充分的突顯出來,那花邊翩翩起舞的蝴蝶似要破畫而出,直讓雪兒看的連連稱讚;畫的右上方,題有一首小詩,隻是字體恐怕屬於狂草型的,南宮雪兒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明白。不過,下方落款處,勉強看懂,好像是一個叫什麼清風之人所作。
環顧四周,雪兒不由在心中想著:“這裏的一切擺設看起來都是古風盎然,看來主人是很喜歡複古生活。的確這麼一弄,是有那麼一點世外桃園,隱居高人的味道。”
隻是,這畫上的紀年,怎麼著她也想不通,這曆史上沒說有這麼一個裕豐年呀,還是她孤陋寡聞?
想著也對,她現在也不過才上高三,許多曆史沒學過,有些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可不是她學習不用功呀!
把玩了一會古琴,欣賞欣賞房內的幾盆盆景,翻了一會她看著吃力的書,南宮雪兒這才想起她的背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