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天見淩東舞已經被自己強行掠上車,心裏剛剛的鬱悶仿佛也少了些,見她白皙的額頭和鼻尖上都是汗,連忙取來柔軟幹淨的帕子,細心的給她擦著。
淩東舞心中更加氣惱,冷著臉把頭轉到一邊,看著馬車裏頭頂是明黃的錦緞罩頂,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上門是大朵大朵金燦燦的富貴牡丹。一頂鏤金的九龍熏爐放在中央,裏麵燒著炭火,將馬車裏烤的熱烘烘的。所有的一切都安逸熟識,跟那個記憶中的皇宮無比接近。
她隻是無奈的閉上眼睛,不去看也忙得一頭汗的蕭昊天。
蕭昊天見淩東舞不理睬他,索性將淩東舞整個人抱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
淩東舞怒視著他,“蕭昊天,你別得意,即使你強迫我回宮,一切也是枉然!”
“別胡說!”蕭昊天語氣溫和,如同哄著小孩子,“我知道讓你受了委屈,但是我會補償你的,用我這一生補償你!
淩東舞再次坐在鳳儀宮的大床上,恍若隔世。隔了這麼久,她生命的軌跡又轉回了這裏。可還有離開的一天?
鳳儀宮前鶯飛燕舞,百花齊放,故人依舊。
宮裏的東西都沒有變,金碧輝煌的宮殿,以琉璃為瓦,以珠烙為簾子,隻有新粉刷的牆壁散發出椒香的芬芳。添加了一些花草,裝飾的燈籠之類以表示喜慶。
淩東舞打量著深深的宮殿,心裏掠過一絲惶恐。
芳景雲景和慧娘等人神色激動的跪在地上,“參見娘娘,參見娘娘……”
“快起來,大家免禮。”淩東舞雖然跟蕭昊天生氣,但是跟這些下人沒關係,她和顏悅色的接受著她們含著眼淚的親近問候和對小皇子真心的誇獎。
午膳端上來,都是淩東舞喜歡吃的飯菜,久違的好滋味讓她突然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許多過往仿佛一場大夢。
蕭昊天坐在淩東舞身邊,不住的往她的碗裏添菜。
淩東舞倏地驚醒過來,沉著臉將碗拿走。
身邊的宮女太監到底不是瞎子聾子,有些眼生的,是通過別人聽說過皇上對這位淩皇後很是愛護體貼,但這會見這位皇後居然拂逆皇上,還敢將碗拿開,給皇上臉色看,除了常海全幾個老人,其餘的個個戰戰兢兢,小腿發抖,隻等著他們性情陰狠的皇上翻臉發怒。
誰知皇帝笑了兩聲,不慍不火。
淩東舞知道自己已經回到蕭昊天的地盤,徹底了沒有了翻盤的機會。她現在已經有了孩子,這就是自己最大的牽絆,當然不能在說離開就離開。
沒有辦法,她隻有每天都從始至終冷著臉子,借著各種由頭找蕭昊天的別扭:他說好的她偏不要,他要往東她偏往西。
因為淩東舞這樣明顯的對抗著自己,蕭昊天幹脆橫下心裏,每天隻要他下了朝,就會來到淩東舞的寢宮,陪著她一塊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