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天抱著淩東舞,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如翻身,挪動,隻是摟抱著她,小心翼翼。這樣他自己是休息不好的,可是他還是願意,而且甘之如飴,甚至連任何的欲念都不敢有,如一個得道的高僧,完全入定,無關乎任何的男女之事。
自從淩東舞離開後,蕭昊天的睡眠質量極其的差,有時候會一夜不睡,有時候睡了一個時辰不到,就回被噩夢驚醒,夢中總是淩東舞離開自己的場景。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睡了兩個多時辰,如果不是心裏記掛著趁天未明離開,他估計自己還會繼續睡下去。如此的酣睡,真是甜美,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曆了。
他起床時,因為一夜不曾翻身挪動,感到得腰酸背疼,卻不覺得辛苦,隻是覺得睡得那麼甜蜜。
蕭昊天現在每天最盼望的就是黑夜快些來臨,白日裏,他都會無數次看著外麵的太陽,批著奏折,他也會突然抬起頭,問一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弄的常海全都緊張兮兮的。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蕭昊天就回來到淩東舞的身邊,而睡夢中的淩東舞也會自然而然的緊緊的依偎向他的懷抱,小手隨後就會緊緊的攥著他的手。
如昔日一樣,她在熟睡裏,完全是無意識地握著他的手,仿佛那是一種習慣,曾經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她每天握著這雙手才能入睡。
蕭昊天的心裏是又酸又澀,淩東舞在潛意識裏還是依賴著自己,熟悉著自己,可是她清醒的時候,還是拚命的抗拒著自己。而這一切,都要怪自己把她傷的太狠了。
每個夜晚,他都摟抱著她。他知道,這個時候,小丫頭身邊更是需要有人陪的。隻要能感覺到彼此溫暖的氣息,她就不會那麼心悸恐慌。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仔細控製著自己的力道,怕自己力氣大傷著她和孩子,又怕自己離她遠,她會孤寂。
他們十指交扣,握在一起。內心深處,他摟住她,心如刀割,她身子單薄溫軟,孱弱無助,他長長歎了口氣,握住她的一隻手。這隻他熟悉的纖細的手,閃動著光澤的粉紅指甲。他將手抬起,放到自己唇邊,經輕吻著。
蕭昊天再次醒來時,覺得腿腳有點麻木。耳邊有呼吸聲,是一個女人的,自己最愛的女人。自己真的希望這長夜永遠不亮,永遠也不要再離開她,就這樣就好,就這樣讓她一輩子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懷裏。
他雖然每天半夜來,黎明十分離去,卻感覺再也沒有以往的疲憊感,如同被打了針強心劑一樣,生活如同對他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