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她的新丈夫(2 / 2)

“你哪裏來的娘子,什麼時候懷孕的?”

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蕭熠飛輕咳示意眾人安靜:“大家都知道,我在秋天的時候去了一趟雲州,在那裏結實了這位五兒姑娘,五兒姑娘才貌雙全,我對她一見鍾情,於是,於是就做出了孟浪之事……”蕭熠飛故意不好意思的又咳嗽兩聲,“你們也知道,年輕人嗎!後來因為生意上繁忙,我給了她些銀子,將她暫時安頓下來。

沒想到前幾天,她千裏尋夫,來這裏找我。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不可以隨便跟這種小戶人家的女子成親的,可是她已經有了身孕,沒辦法,我隻能娶她為妻。事出匆忙,一切從簡,還望大家見諒!”

這種匪夷所思的說法東羅族人自然半點不信,連蕭熠飛的親近族人都覺得蕭熠飛是亂了陣腳,竟說出如此牽強的理由來。

蕭熠飛反應極快,不等眾人開口,立刻宣召自己的娘子前來和大家見麵,在北漠,婦人拋頭露麵也實屬正常。

一時之間,萬眾矚目。

淩東舞穿了一件北漠女子的裙裝,將頭發挽成北漠已婚女子梳的發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細膩的脖頸,在熒熒的火光下,輕盈動人,滿臉笑意,帶著無限自信的神采向所有人走來。

立刻,滿屋人都目瞪口呆。

現在,至少所有人都明白了蕭熠飛嘴裏的一見鍾情是什麼意思,如此的女子,誰又能不鍾情。那是形容不出來的美麗。她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不似王家的高貴,卻又另有一番氣度。

而淩東舞看向蕭熠飛的眼睛,更是飽含濃情蜜意,朱唇輕輕吐出一聲:“相公!”

淩東舞感覺下麵射來道道目光,不禁笑笑。

下麵眾人,大多是北羅族的上流人物,而蕭熠飛多年未娶,據說是因為心高氣傲,所以都瞪大了雙眼瞧著主位上的淩東舞。

這次帶頭其起義的是北漠族的副手桑巴,雖然驚歎於淩東舞的不俗相貌,可是又不甘就此罷手,腦中隱隱浮上一個主意。

他站起身,朗聲道:“我們眾人跟隨族長多年,一向知道,族長心高氣傲。今日竟然能娶五兒姑娘為妻,想必五兒姑娘自然有過人之處。剛才族長也說了,五兒姑娘才貌雙全,令族長一見傾心,不知道能否請五兒姑娘展示一下才藝啊!”

蕭熠飛沒想到桑巴會來這一手,他剛剛說的才貌雙全,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想到會被桑巴抓住不放。而最讓她心裏沒底的是,她和這個五兒姑娘也不過剛剛認識,她可會歌舞,即使會,可能稱上才貌雙全?

淩東舞此時已經看出桑巴的舉足輕重,聽他並沒有隨著蕭熠飛的介紹,稱呼自己為夫人,而是依舊稱呼自己為五兒姑娘,知道自己必須露一手。

她淺笑站起,“既然諸位由此要求,我就獻醜了。但是因為有孕在身,我就給大家唱首曲子吧!”

淩東舞思索一下,讓下人取來古箏,伸手調了兩下琴音,一曲淒淒然從手指中流瀉 了出來,哀怨婉轉,重重疊疊,輕輕唱到:“自從分別後,每日雙淚流, 淚水流不盡,流出許多愁, 愁在春天裏,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裏,落花逐水流,當初金屋在,已成空悠悠,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可憐桃花麵,日日漸消慶,玉膚不禁衣,冰肌寒風透,粉腮貼黃舊,娥眉苦常皺, 芳心痛欲碎,肝腸斷如朽,不見君子麵,一日如三秋,

不見君子麵,常為君子憂……”

此曲淒婉,又符合她和蕭熠飛的處境,蕭熠飛聽的都不由癡了,一曲唱罷, 下麵一片讚好聲。

不論淩東舞的現身,是否讓這些人打消了滿腹的疑慮,但是迫在眉睫的危險算是混過去了,淩東舞一直依偎在蕭熠飛懷裏,直到這些北羅族的貴族半信半疑的離開。

宴會結束後,蕭熠飛帶著淩東舞回京城。在淩東舞的身邊,蕭熠飛安排了四名得力的侍女照顧。

看著四名侍女中,其中兩名的粗手大腳,淩東舞知道,說是照顧,不如說是監視。

蕭熠飛雖然是女人,但是她可以執掌東羅族這樣年,在生意場上翻滾這些年,自然有她的多疑和狡詐。

淩東舞是不在乎被監視或者軟禁的,她現在隻需要一個安寧的地方,一個安穩的生活,蕭熠飛既然已經帶她見了家族的人,短時間內是不會動她的,這就夠了。

她會在這段時間內,讓蕭熠飛相信她,她是無害的,是可以跟她‘共度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