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情敵出手(2 / 2)

“好啊!”

北漠的冬天多雪,每隔幾天,就會下上一場,整個世界白茫茫的分外妖嬈。可是蕭昊天卻怕淩東舞嫌冷,已經動了遷都雲州的念頭,可是想遷都到那裏,離著穆紫城又近了,還是憂心。

蕭昊天親自取來銀色的大氅為淩東舞披上,這是一件用罕見的銀貂做成的大氅,也是禦寒聖物,因為蕭昊天知道淩東舞身體不好,而北漠的冬天又寒冷異常,特意給淩東舞做了許多件這樣的大氅。

此時的禦花園裏,是一個冰清玉潔的世界。兩人並肩行走,厚厚的積雪,踩上去便是一個深深的足印,幾乎要深深的塌陷下去。

蕭昊天緊緊拉住淩東舞的手才能防止她跌倒。宮女們慌忙跑過了要來攙扶她,蕭昊天揮手讓她們退下,半抱著淩東舞,隻有二人,在這片冰雪的天地裏行走。

道路兩旁盛開著梅花,粉白色的花瓣,裏麵黃色的花蕊,跟雪一樣冰清玉潔。

淩東舞站在一株紅梅下,踮起腳尖聞花朵的香味,蕭昊天看著那朵開得正好的花兒,美不勝收。淩東舞的臉頰粉嫩嫩的,雙頰上淡淡的笑容,仿佛這雪地上的一個美妙的精靈。

他不禁暗暗驚歎,造物主是多麼的神奇,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人比花嬌,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月桂宮

蕭映月嫋嫋地起身,雪白的手臂無意識地撩了撩垂落的劉海,紅酥手,雪白的臉龐,才盈盈的道:“哥哥,你來了!”

冷香小屏風,紅泥小火爐,整個色調是米黃兩種,淡雅中透露出高貴的審美。

內室裏麵燈火璀璨,便隔著窗紗也覺明如白晝,平日在門外值守的下人此時全不見蹤影,似早就被遣了開去,從燈影幢幢的柱廊,延伸到廊外院子裏沉沉的林木扶疏,盡顯神秘靜謐。

“哥哥,你好久都不來了,我新練了一套舞蹈,不如你留下來看啊!”蕭映月嬌嗔的拉著拉著蕭昊天的衣袖,就如一隻豢養的貓咪,看著主人的臉色,讓人不忍拒絕。

“好。”蕭昊天隻好坐下。

蕭映月今天興致很好,邊唱邊跳。

她的那些高參宮人們為她別出心裁,采集了許多花瓣,她舞動時,就往她身上灑花瓣,歌舞聲裏,但覺花瓣飄飄,活脫脫是一個花仙子。

而在北漠這個季節,能見到這些新鮮的花瓣,真的是另外一種賞析悅目。

地毯上已經是落紅遍地,滿地的花瓣紛紛揚揚,舞動的美人,身上頭上全是花瓣,飄飄欲仙,充滿了春日的春情。

蕭昊天喝著茶,看著飄飄欲仙的蕭映月。此時,一抹斜陽從窗戶裏照射進來,他才發現已經到了黃昏。

他有些焦躁不安,見蕭映月終於跳完了,站起了身。

蕭映月早就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寧,微微帶著喘息來到他的身邊,柔聲道:“哥哥,你已經多少天沒來了,今天就留著這裏陪我吃頓飯吧!我一個人,很是冷清……”

蕭昊天看著她睜大淚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著她,因為跳舞,臉上汗津津的,就如雨點澆到了花瓣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他也知道自己這些天冷淡了她,隻好點頭同意。

兄妹二人對麵而坐,兩人笑談著京城內種種古今趣聞,時不時的說一些小時候的趣事,蕭映月似分外歡喜,不時與蕭昊天推杯就盞,暢飲開懷。

酒過三巡,一壺已盡。

蕭映月搖了搖空酒壺,仿如有些不能置信,脆生生道:“這麼快就沒了?哥哥,你先嚐幾些小菜,那酒便在外間裏溫著,我去取一壺來。”

此時在月桂園的外麵,殿角水榭旁一棵枝葉茂密的樹幹後麵,無聲站立著一道黑影,背負著雙手,默然凝望著那雕花的窗扇,從那窗欞縫裏正不時傳出低低勸酒的嬌聲,間或夾雜著一聲欣然應允的朗笑。

蕭映月走進外間,桌上擺著幾個盛滿熱水的瓷碗,碗中溫著酒壺,其中三個都是青花瓷纏著蘭花的酒壺,旁邊則別有一個是青花瓷纏著梅花紋樣,她取了個青花纏梅枝酒壺,眯了眯眼睛。

那麼長久忍耐的日子,就算她在宮裏曾經學會了一點兒的隱忍,每天強顏歡笑,裝可憐裝無辜,為了哥哥強迫自己所承受的痛苦,看著他和淩東舞雙宿雙棲,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但是過了今晚,一切都將煙消雲散。

“哥哥,這是爹爹當年酒窖裏的綿裏香,我特地叫人取出來的,你嚐嚐看,隻是這酒窖裏的酒後勁太大,我恐怕不勝酒力,就不陪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