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天雖然聽她說的難聽,但是依然滿心歡喜,心情那麼放鬆。其實無論解散不解散後宮,他都隻要她,隻要她開心。
他貼在她的耳邊,柔情似水:“我已經有了我的小丫頭,我誰也不會要了。除了淩東舞,我誰都不要!這天下,誰都沒有我家淩丫頭好……”
淩東舞幸福的躺在他的懷裏,像往日一樣,將腿放在他的身上,悄悄地壓著他,沉沉地閉著眼睛。
他還要說什麼,她已經膩在他的懷裏,發出均勻的呼吸,那是她自己也不明白的,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隻要在他懷裏,就能獲得安寧,縱然疾風驟雨,也能酣睡如故。
這樣的安全,唯有他,唯有他才能給與。
呼吸聲就響在他的耳邊,軟軟的,甜甜的,就如她附在他耳邊說話一般,酸酸甜甜,香氣撲鼻。
在這個後宮裏,女人聚集的地方,傳的最快的就是小道消息。現在這幾千女人都知道,蕭昊天做了皇帝,而蕭昊天最寵愛的女人淩東舞來到後宮,當了皇後,她們未來的命運都掌握在淩東舞手中。
淩東舞這天在禦花園最大的廣場上,把宮裏和原來鎮南王府是所有女人召集在一起,好家夥,花紅柳綠赫然是個美女軍團,嬌滴滴的美人們將一個廣場跪的滿滿當當,足足有四五千人。
後來她叫來內官自己統計一些,一共有四千六百七十二人。
這些昔日或風光無限,或無聲無息的女人,都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看著坐在台子正在的淩東舞,要知道,隻要淩東舞一句話,把她們這些人活埋了都不稀奇,而且憑蕭昊天對她的寵愛,絕對不會有人有疑義。
淩東舞坐在台子上有些傻眼了,眼前上千的女人種種情態,各有不同,環肥燕瘦,老少不等。
跪在最前排的卻無一例外的都是美人,而且絕對是名副其實的美女,不是人造的,不是化妝品抹出來的,一個個都似出水芙蓉般,水蔥似的嫩兒。
而後麵那一排名分低下的中年婦人,她們三四十歲了,甚至有五十多歲的,是宣冉守緒真正意義上的同齡人,當初也曾花樣年華,陪著青澀的皇上走過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時光,但是,時光流逝,忽忽之間。歲月對於女人就是這樣;男人四十出頭了,正是盛年;但是,女人四十出頭了,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衰老,在迅速地侵蝕她們的容顏。
她們自然就是明日黃花了。
而且這些人大都是北國的女子,年輕時的風韻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她們現在,高大,粗糙,被北國的風霜侵蝕得毫無當初的容顏,甚至不少人是水桶腰,一些瘦的,又顴骨高聳,雙目無神,整個人,就如蒼老的樹皮,當然引不起皇上任何OOXX的興趣。
這些,都可以是自己的母親輩分的女人了,進宮也很早,現在,卻隻能跪在一個年輕女人的腳下,俯首聽命。
她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碗,蓋碗裏碧綠的一泓新茶,茶香嫋嫋,正是今年新貢的碧螺春。喝口茶,潤潤嗓子,為了這次大會,她今天早晨特意多吃了兩碗飯。她知道自己沒有蕭昊天那麼好的功力,說話間就可以把聲音傳出去幾裏地,所以隻好在飯量上找補一下。
蕭昊天帶著周澤和常海全從禦書房裏麵出來,往這裏走了幾步,他示意身邊的人不要在往前走,他倒要看看淩東舞要搞什麼名堂,於是帶著人隱在回廊的柱子後麵。
淩東舞想了一下,這麼多人,有已婚的,有未婚的,有出身高貴的,有卑賤的,自己該怎麼稱呼她們才好呢,微一思索,她站起身:“各位美女們,大家好!都平身吧!”
周澤躲在柱子後麵,差點笑出聲,“也就她能想出這樣的詞!”蕭昊天隻是繃著臉,看著台上的淩東舞。
“宮裏人,宮裏人,紅顏暗老白發新。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中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同時采擇百餘人,零落年深殘此身。憶昔吞悲別親族,扶入車中不敢哭。皆雲入內便承恩,臉似芙蓉胸似玉……”淩東舞邊念詩,邊注意下麵人的表情,尤其後麵的女人,但見她們的麵色,從戰戰兢兢到如釋重負。那些三四十歲,和宣冉守緒同齡的女人們,大多數起碼10年未被臨幸了,所謂的“妃嬪”,真的不過是會走路的僵屍,守活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