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咱們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如果山下的北漠兵一直不攻來,我們還可以堅持多久?”淩東舞其實想問問什麼時候正式開戰,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是還是問不出口。
“不會太久了!賀山地理位置優越,物產豐富,如果他們一直不攻來,咱們或許可以在這裏逍遙自在的過一輩子。但是這個道理宣冉守緒和赫攆都知道,所以他們會主動攻來的!淩丫頭,你確定要和我同生共死嗎?”
淩東舞走到蕭昊天的身邊,使勁的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嗬氣如蘭的說道:“蕭昊天,我無比的確定,這一生,我要愛你、忠誠於你,無論你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蕭昊天無比動容的將淩東舞抱在懷裏,“淩丫頭, 我的淩丫頭!”
“昊,昊天,這次你讓我跟你一起上陣吧!”淩東舞從此刻起,就再也不想和蕭昊天分開。
“好。丫頭,你就跟我並肩作戰吧!”蕭昊天爽快的答應,反正她以後都要跟著自己,隻有在自己的身邊,她才是最安全的。
三天後,赫攆帶著的二十萬大軍壓了上來。
盡管有蕭昊天在身邊,淩東舞還是止不住的心慌,決心赴死是一回事,等待死亡是另一回事,人家是二十萬大軍啊,他們這五萬多人,都不夠人家馬蹄子踩的。
蕭昊天縱身上馬,他穿一身黑色的重甲,在陽光裏,散發出冰冷的寒光,一瞬間,昔日的戰神複活了,在風中獵獵生威!
他的身後,是五萬大軍,此時都已經穿好鎧甲,排成了整齊劃一的陣營,黑壓壓的,如銅牆鐵壁一般。
淩東舞一見如此,也不遲疑,翻身上馬,來到蕭昊天身邊。
蕭昊天側頭看向身邊的男裝佳人,一身黑衣,英姿颯爽,眉宇間風情萬種,笑若清荷出水,純真甜美,其間又隱藏著無限狡黠靈動。她溫柔的眼睛裏毫不掩飾的對自己的愛戀和情意。
這些年他戎馬倥傯,一直浴血疆場,他做夢也想不到有這一天,可以和淩東舞攜手而戰,可以和自己最愛的人並肩上陣,生死與共,他脈脈看她一眼,見她花容綻放,仿佛初春開的第一朵迎春花,心裏對她的感情便不由得又增加一層。
蕭昊天吩咐下去,兩萬大軍留守,自己帶領著三萬大軍往距離此處五裏外的裂開的山穀出。賀山下麵有處峽穀,兩端最細之處隻得四五丈寬。峽穀中心卻平整寬闊如高爾夫球場。但是這裏,也是赫攆攻山的必經之路。
蕭昊天帶著他的三萬大軍神情閑適的等在這裏,仿佛不是來打仗,而是來狩獵行圍。他將其餘的兩萬留下由莫離帶領。
淩東舞看著蕭昊天悠閑的帶著三萬驃騎軍去對陣赫攆的二十萬大軍,心中的升起的好奇勝過了擔憂。蕭昊天雖然心裏已經有了帷幄,但是擔心在亂軍中傷了淩東舞,將她緊緊的帶在自己身邊。
赫攆帶著二十萬大軍,鋪天蓋地而來……
蕭昊天清嘯一聲,身穿重甲一步步堅定地走上最高的山坡,猩紅色的戰氅隨著他的步伐翻飛著,帶起了颯颯的風,更是彰顯出他的非凡氣勢。
淩東舞跟隨在蕭昊天身邊多日,很少見他穿的這樣鄭重過。即使上了戰場,他為了方便靈活,仗著藝高人膽大,從來都是穿輕甲。這種重甲雖然有氣勢,卻非常沉重,他輕易是不穿的。今天穿來,竟威武到讓人覺得麵前的人真如天神一般,讓人沒來由的心悅誠服。
蕭昊天響亮而沉著的聲音在山穀中響起,淩東舞雖然每天都可以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可是此時隻是覺得冷冷的,仿佛罩著一層霜。
赫攆二十萬人的隊伍連綿出數十裏地,但是蕭昊天字字句句都仿佛響在每個人的耳邊,他的聲音並沒有提高多少,卻如此清晰,顯見是內攻精湛。
“北漠皇帝宣冉守緒的父皇中宗皇帝在位三十餘載,所育皇子成人的共有三人。分別是太子興盛,薛王守緒,滕王庸濟。中宗崩後,太子興盛柩前即位,是為世宗皇帝。薛王守緒和庸濟,集結叛黨、起兵謀逆,將世宗從皇位上逼了下來,一個月後,世宗興盛於獄中自盡身亡,其妃子及孩兒均被暗中處死……”
淩東舞隻是靜靜聽著,可聽著聽著她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原來宣冉守緒這個皇帝竟然是謀朝篡位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