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攆我走啊!”淩東舞眼神迷離的看著周澤。
“不是,不是我想攆你走,天晚了,如果你不回去大哥會擔心的。”
“擔心,他擔心什麼?”
“廢話,他當然是擔心你了!”
“擔心我,不會的。”淩東舞揮了揮手,口齒不清的說:“他怎麼會擔心我,我已經有很多天沒有看見過他了,他根本不理睬我。”
“你,你和大哥吵架了?”周澤擔心的問道。
“吵架?沒有,我們怎麼會吵架,我們是無話可說。周澤,我不想回去,真的,真的不想回去,我現在真的是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不如你收留我,就,就讓我在你府上住幾天。”淩東舞說著,眼圈竟然泛起紅來。
周澤見她如此可憐模樣,頭腦一熱的答應道:“淩丫頭,你放心,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這裏你隨便住,想住多久都行!”
“周澤,你真夠哥們兒意思!”淩東舞站起身,拍拍周澤的肩頭。
周澤見她的身體有些打晃,剛要伸手扶她,外麵有下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彙報:“啟稟大人,鎮南王爺來了!”
淩東舞忽然聽見蕭昊天來了,驚得身子一踉蹌,正好落在周澤伸出來要扶她的臂彎裏,蕭昊天這個時候已經走了進來,屋內毫無遮擋,他一時似乎有些困惑的望著他們兩個人。
周澤因為喝了酒,反應也慢了起來,和淩東舞兩個愣愣的保持著這個擁抱,看著蕭昊天。蕭昊天在這樣深的夜裏,依然穿著外出的行袍,臉上略有風塵行色。這個時候的北漠,晚上已經是極冷的,但他的額角處都是細密的汗珠,眉宇間倒似在強行鎮定,但隻一會兒功夫,他的臉色似乎有點發青,像是覺得眼前這一幕難以置信,冷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周澤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要把淩東舞推出懷去,淩東舞因為喝了酒,這個時候頑劣上來,反倒死死的拉住周澤的衣袖,不肯鬆開,似笑非笑的看著蕭昊天。
蕭昊天氣得發抖,眼中似要噴出火來,見淩東舞目光中流露的疏遠淡漠,心中一澀,而她又似乎毫不在意的說:“我們在喝,喝酒,怎麼了,難道還需要向你請示嗎!對了,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今天就住在周澤府上了!”
蕭昊天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呼吸急促,周澤見勢不妙,早已經嚇得冷汗涔涔。死命的掙開淩東舞拉住他的衣袖,叫著:“大哥,你別誤會,淩丫頭喝多了,剛才差點摔倒,我攙扶了她一下。”
蕭昊天已經驟然發作,他猛然揚手就將桌子“轟”一聲掀到在地上,杯盤酒碗啪啪落了滿地,嚇得淩東舞打個哆嗦,屋裏的下人侍女見了這情形,早呼啦啦跪了一地。人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屋中隻是一片死寂。
“大哥,你幹什麼,這裏好歹也是小弟的府邸,你不能隨便的就這樣亂來吧!”周澤有些不滿蕭昊天的目中無人,在淩東舞麵前太不給自己麵子,臉紅脖子粗的說道。
“亂來,咱們到底是誰想亂來,你為什麼要跟她飲酒,這麼晚了,孤男寡女依偎在一起幹什麼?”蕭昊天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周澤。
淩東舞此時也被嚇得酒醒了一半,麵帶懼色的想躲到周澤身後,卻被眼神鋒利的蕭昊天發現,伸手抓向她的手腕,周澤見狀下意識的想要出手相助淩東舞,蕭昊天驟然抬高手臂,轉眼間已經和周澤過了一招,將淩東舞疾扯入懷。
“周澤,就你的本領,想跟我過招,你還是在練二十年吧!”蕭昊天輕蔑的看著周澤。
周澤此時血性被蕭昊天逼了出來,咬牙說道:“鎮南王,我以前尊稱你一聲大哥,是覺得你為人英勇仗義,但你今天竟然在我的府中大打出手,如此欺人太甚吧!”
“是嗎,如果覺得我欺人太甚,就想辦法讓自己變的更強吧!走,跟我回去!”蕭昊天拉著淩東舞的手臂就往外走。
“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淩東舞見周澤因為自己的關係和蕭昊天鬧得如此僵,心中責怪蕭昊天不分青紅皂白,跟蕭昊天拉著她的大手在不斷的較勁。
“怎麼,你想住在周澤這裏嗎,可惜,我不容許!”蕭昊天看著她的眼神如同要將她生吞了一樣。
“你以為你是誰,我就不走……”淩東舞虛弱的抗議著,但人卻在蕭昊天的拉扯下,跟隨他的腳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