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說什麼,你笑話我們想象力貧乏,你說說你有什麼不貧乏的吃法!”篝火燃得劈裏啪啦的,將淩東舞的臉映得紅彤彤的,周澤瞧得一眼,隻覺得一陣心跳加快,連忙移開目光。
“哎,這就對了嗎,不懂就問,謙虛使人進步,這才是好孩子!”淩東舞笑著伸手摸了周澤的頭一下。
“你幹嘛你!你把誰當孩子呢!”周澤氣惱的把淩東舞的手打開。
淩東舞開心的笑著,咯咯的笑聲在夜幕中寂靜的草原上傳出很遠,“這個羊肉啊,吃飯有很多,不但可以烤全羊,烤羊腿,還可以切成小小的薄片,穿在簽子上,刷上油,撒上辣椒麵,孜然,鹽麵,架在炭火上烤,烤出來別有一番風味!”一說到這裏,淩東舞不由想起自己真的是太久太久沒有吃過羊肉串了,饞的直吧嗒嘴。“等將來有機會,我烤給你吃,你就會知道,你們這樣手抓羊肉和穿成串的羊肉來比,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周澤也被淩東舞說得有些動了心,“好啊,都需要什麼,我叫人準備一下,找機會咱們烤羊肉串吃!”
“哎呦,周澤,你太聰明了,都能搶答了,你怎麼知道那個東西叫羊肉串!”淩東舞興奮的又去摸周澤的腦袋。
周澤這次防備了她這一摸,靈巧的避開了,白了淩東舞一眼,“你都說把羊肉串在簽子上成串了,不叫羊肉串叫什麼,你真以為我傻啊!”
雖然沒有羊肉串,但可以這樣圍著火堆看著星星,吃著周澤為她撕下來的小塊羊肉,還是很爽的,淩東舞忽然感覺少了點什麼,開口問道,“周澤,你帶酒了嗎!”
淩東舞這樣一問,周澤想起多年前淩東舞和他在酒樓裏喝酒的事情,笑罵道:“你還真是個酒鬼,有時候吧,真感覺你像個女孩子,可有時候你一點兒女孩子樣也沒有!”
“你到底帶酒了沒有啊?”淩東舞不耐煩的追問道。
周澤猶豫的回頭往身後帳篷處看了一眼,在淩東舞的催促下吭吭哧哧的把酒壺拿了出來,淩東舞興高采烈的接過酒壺,也沒注意周澤四處亂飄的眼神,“這就對了嗎,如此良辰美景,怎麼可以沒有酒!周澤,你真夠哥們兒義氣,就知道我在驛館裏正憋悶無聊,找我出來玩,而且還陪我燒烤,喝酒,周澤,你真太夠哥們兒意思了!”
“什麼,什麼哥們兒意思?”周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哥們兒,就是好朋友的意思,也叫死黨,非常要好的朋友,知己的意思。夠哥們意思,就是說你這個人仗義!”淩東舞邊說邊像個男人似地,對周澤一豎大指,喝了一口酒,辛辣入喉,北漠的酒果然比南詔那些綿軟的酒烈的多, 但酒一落腹,立刻感覺渾身溫暖了許多。
“你這個詞到新鮮!哥們兒!”周澤撓著頭,喃喃的重複著。
“那紅顏知己你總聽說過吧!”淩東舞喝了口酒後,撕了一塊羊肉放到嘴裏吃。
“這到聽說過,”周澤又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帳篷,“可是你對我來說好像不應該用紅顏知己這個詞!”
淩東舞又喝了一小口酒,“對,我不是你的紅顏知己,但你是我的藍顏知己!”
“你別一喝上酒,就開始胡說八道的,”周澤不安的又回頭看一眼帳篷,“我還是做你的哥們兒吧,這樣安全點。”
“好,哥們兒,好兄弟,咱們幹一杯!”淩東舞流裏流氣的吹了一個口哨。
周澤指著淩東舞的鼻子,瞪著她說道:“你,你怎麼還會吹口哨,你真是,真是一點兒女孩子樣都沒有!”
“哈哈哈,吹口哨怎麼了,我還會一邊吹口哨,一邊拋媚眼呢!”於是淩東舞真的對周澤吹了一個響亮的流氓口哨,漆黑眸子從左下角開始轉,畫一個向上的半弧,然後側著臉,瞳孔停留在又上角看住周澤,眼波利落地抖了一抖。
“媽呀!”周澤被淩東舞這麼一嚇,感覺像被踩到尾巴一樣,“你,你怎麼跟地痞流氓一樣啊!”
“哈哈哈!”淩東舞狂妄的大笑:“周澤,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我要來世為匪,專門搶劫良家婦女,然後讓她對我百般抵抗到一點兒一點兒的愛上我,然後我在對她棄之如履,你說這多他媽的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