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的晌午,阿洵在書房找到了七王爺
“王爺?”
楚揚正在辦公務,頭都沒有抬起來,隻是悶悶的問“什麼事?”
“王爺新婚那夜抓到的女人昏在了牢中。”
“什麼?”楚揚抬起頭,眼睛瞪著門口的阿洵。
阿洵察覺到王爺的怒氣,說話變得有些結巴“奴才是說、說……那個姑娘暈了。”
楚揚迅速的從椅子上起身,大踏步的越過阿洵,向大牢走了過去。
楚揚來到大牢看見的,便是鳳歌躺在陰暗潮濕的大牢中奄奄一息的摸樣。
他走上前,看著她消瘦的身子,還有那臉上顯而易見的病容。
楚揚不假思索的橫抱起她瘦削的身子,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離開了大牢。
將鳳歌放在床上,楚揚咬著牙恨生生的盯著她毫無生氣的臉,想著關她幾日磨磨她的性子再說,卻沒成想四天就變成這個樣子。
大夫來了又走,楚揚想著大夫說她右手臂上的燙傷已經有了化膿的跡象,心裏便不由的堵得慌。
“怎麼回事”
楚揚聲音不高,語調卻是極其冰冷。阿洵站在身後縮了縮肩膀,小聲的說“她四天滴水未進,所以……”
“她四天滴水未進我知道,是誰給你們如此大的膽子私自斷了她的米水。”楚揚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的人看,
想著那日她低聲咒罵他的模樣,不知怎地,竟更添煩躁。
“是嫣姑娘她、她到牢裏說您讓咱們斷了那女賊的米水。”阿洵越說聲音越小,說完女賊兩字竟想要硬生生的咬斷自己的舌頭。
“很好,看來我給了她太多的權利了。”
楚揚沒有發怒,一屋子奴仆卻已經嚇得流了些許的冷汗。
這時,剛剛喝下米粥的鳳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右臂上的疼痛讓她微微的皺了眉。
“嘶……”
看清了坐在床沿的七王爺,鳳歌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別過了臉。這人十足的小氣,
她雖然是放火燒了他的房子沒錯,可她也不顧安危的救了人,還衝進去救他呢,
怎麼值得他關她四天四夜不給飯吃不給水喝。
“都下去。”
隨著楚揚悶聲的一句話,大家不做片刻停留魚貫而出。
楚揚盯著她的側臉,見她咬著嘴唇的模樣,半晌後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你是誰,為什麼而來了”
鳳歌使著性子不想理他,果然最初聽說他心狠手辣確實沒錯,自己還被最初他溫柔的舉動弄得有些動搖。
楚揚也不急躁,“你若不想說也可以,你覺得你還可以活幾個四天。”
“你!”鳳歌掙紮起身,怒看著他,心狠手辣外加小肚雞腸的男人。
楚揚看著她動怒,心下倒是開心了許多“我怎麼?你說不說。”
“哼,隨你想怎樣,反正我放火燒了你的閣樓,你這小肚雞腸的王爺也不會饒了我,我又何必回答你的問題。”
楚揚聽著她略顯孩子氣的話有些失笑,但是心中的戒備沒有卸下分毫。
“你身上的香味是什麼香?”
看著忽然近在咫尺的臉,鳳歌的腦袋有些迷糊,楚揚嗅著鳳歌頸間那若有似無的香氣,誘惑的說“乖,告訴我。”
“城東一個大娘賣的香料,隻覺得好聞,不知是什麼香。”好似被楚揚下了咒一般,鳳歌開口悠悠的道出了實話。
楚揚對聽到的答案保持著些懷疑,抬起頭來看著鳳歌迷蒙蒙的大眼睛,戲謔的說“你的骨氣呢。”
熱氣蹭的一下彪了上來,鳳歌咬著嘴唇惡狠狠的瞪著楚揚。“你、可惡”
楚揚反倒悠閑了許多,“告訴我你是誰,或許我會放你自由。”
鳳歌大眼睛打量著周圍,試圖想要逃走,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除非你不要你的右臂了,你可以試試看。”
鳳歌頹然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著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好可怕。
能瞬間就魅惑的自己說出了實話,也能輕易就看穿自己的想法。
鳳歌想了想,抬頭可憐兮兮的說道“王爺,小的就和您招了吧,小的是大格格的婢女,是不小心點著了您的閣樓,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一次,好不好。”
“大格格的婢女?你確定?”楚揚沒任何表情的問,讓鳳歌猜不出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見著鳳歌點頭,“阿洵,叫福晉過來,我有事和她談。”
門外的阿洵應聲而去,鳳歌垂下小臉“王爺可會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