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答應,但又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才好,隻好搖了搖頭。
高個子就說:“闖了禁地還想反抗,我看你是不是想活了。”
話完就抬起長長的腿來,一腳踢在了我的胸口上……
這一腳讓我的身體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無依無落地往下掉,我嚇得尖叫不止,太高了,高到我跌下去的時候一團團雲還從我身邊掠過去。
就在這種極度的驚恐中,我驀地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驚醒後我幾乎是猛然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那夢太真實,身體裏那種失重的感覺還在,後背裏早已一層冷汗。
我拍拍自己的臉,還好醒了,否則不定得摔成什麼樣子。
嘩嘩……
一陣水流的聲音在我鎮定下來後變得清晰,看了眼電話,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我記得公寓裏就我最後一個睡,我睡下去的時候是沒有水聲的。
這會兒仔細一聽水聲來自於衛生間,難道是誰起來上廁所嗎?可為什麼不開燈啊?
我隻好起身去看看。
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越法聽得清楚,那水聲很大,一點也不像是誰在洗手之類的。
難道是水管暴了?
我連忙把燈給打開,刺目的燈光讓我眼睛一時不適應。
一會兒之後看出去,把我嚇一跳,不是水籠頭,也不是水管暴了,而是花灑正開到最大的衝著,花灑衝在浴缸裏,浴缸外卻又隔著一塊乳白色的浴簾,但我還是隱隱看到浴缸裏站著個人,他的身形隱約印在浴簾上。
“誰在那兒?”我問了一聲,裏麵的人卻沒有答應我。
花灑還在放著水,那熱氣把浴室裏的鏡子都給霧上一層水汽。
沒辦法,無論是誰,這大半夜的在這裏洗澡肯定是不正常的,我暗暗撚了張符,一步步走過去,驀地一下揪開簾子。
掀開後我被嚇了一大跳,不是浴缸裏有什麼,恰恰相反,我先前看到了有個人影,此裏卻什麼都沒有,隻有嘩嘩的水從花灑裏直接噴到浴缸裏。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因為我也是半夜三更被嚇醒的,再者我也喝過點酒,所以有種頭昏腦漲的感覺,我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無奈地搖搖頭,我伸手過去把花灑給關了。
誰想剛關好轉身就把自己給嚇一大跳:“啊……。”
雲菊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她就定定地站在浴室門口,我根本就沒有留意到身後會突然有人,這樣轉身冷不丁看到,著實嚇得不輕。
“雲菊,你走路怎麼沒聲啊?”
我拍著胸口抱怨了一句。
“小念,他來了。”雲菊卻直勾勾地看著我說了一句。
“誰,誰來了?”
她說:”無名氏。“
我愣住,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雲菊便指著我道:“無名氏,小念,他來了,就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