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帥凝眉問老板娘:“這個老三的煤汽點在哪裏?“
“就在前麵,大概一百米就到了。”
如果真是三叔,我們隻隔他一百米那麼遠了。
我和葉帥連忙衝了出去,果真遠遠就看到那個送煤汽的牌子了,葉帥回頭對我說了一句:“小心。”
我點點頭。
煤汽店的門還開著,我們衝去的時候,前麵門店裏沒人,後接隔斷間的小屋裏的動靜。
葉帥使了個眼色,我們兩一邊一個往裏走。
走到小間門口時,卻看到這樣一幕,隻見曲正坐在一個角落裏,地上還有些汙血,想必是他的手指被簡單處理過傷口,但就目前來說,他的手是背在背上的,所以看不清楚哪一隻受了傷。
要命的是曲正的腳上,脖子上,分別用細細的鐵線拴著兩個煤汽罐。
我沒經曆過這種事情,當時救曲正心切差點往裏闖,還好葉帥連忙拉住我:“小念,那些煤汽罐很危險。”這時我才留意到那幾根細細的鐵絲。
曲正歪著頭兩眼緊閉,他的臉色很蒼白,我們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反應。
我心急得不行,這店麵不大,一共也就裏外兩間一眼就可以看到頭,所以可以肯定三叔已經跑了。
葉帥拿起電話冷靜地命令守在外圍的便衣收小包圍圈,留言嫌疑人從這裏逃出去,再打電話給暴破組。
聽他說到暴破組,我知道事情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了。
此時再細細一看就會發現,三叔做的這個炸彈很精細上麵好像綁著一個打火機,機關精致,隻要剪錯一條線,那打火機就會點燃。
“小念。”曲正突然醒了過來,他的聲音很虛弱,張開無力的眼睛看著我。
“表哥,不要亂動。”我急忙叫他,再勉強扯了扯嘴角:“你放心,一會兒特警就要來了,他們來了把你身上的線剪掉之後才行,所以你現在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要亂動。”
“小念,不要管我,你快走吧,三叔他……他要殺你。”曲木幹裂的嘴唇輕輕蠕動著:“你快走,快走。”
我心裏一暖,五味陣雜的滋味兒在心裏難受。
“表哥,你一定要堅持著,特警很快就到了。”
葉帥拉我道:“走吧小念,你先到外麵去,不要再刺激到他的情緒。”
此時的曲木神情已經有些迷茫他,他邊張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那種無力感讓我害怕。
我聽葉帥的匆匆退到店外,在等特警來的這段時間裏麵,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的覺得時光這麼慢過,如果在這時候曲木突然動了一下,不小心拉到線,那不止他自己活不了,就連這附近的這些小樓都要遭殃。
還有一種可能,要是在這段時間裏,曲木身上的血液流光了怎麼辦?
大約十分鍾特警和救護車都到了,因為巷子太小的原因,再加之這裏現在還是一塊危險地帶,醫護人員隻能在巷子外等。
我也被葉帥拉著往巷子外走,我沒發現,自己在瑟瑟發抖,這種心理上的害怕,無論自己再怎麼想要裝做鎮定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