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近後,老四朝著我點頭客氣地笑了笑:“小念。”
“你們在說什麼?”我笑笑問。
“哦,我告訴寬爺,這裏以前曾經有一道門,一直到我爸媽去世之前都還在的,後來因為我們年輕的都要出去上班什麼的,害怕小孩把門打開出去的,所以就把這門給堵上了。”
“是嗎?門後是馬路嗎?”
“不是,是龍飲河。”
寬爺說:“這龍飲河就是上一次他們想把你三嬸給扔裏麵的那條。”
這話讓牛家老四有些尷尬,畢竟他做為一名老師來說,文化知識一定是有的,而且他心裏也知道這種做法不妥當吧,可看他的表情好像當時還參加了似的。
寬爺又說:“老四,你有什麼事情先忙去吧,我和丫頭再走走。”
“好,請你們隨意。”
等他走後,我把剛才問過話的事情都跟寬爺講了一下,寬爺說爭房產也不無可能,現在的人,有的時候利益心是要大一些,他還告訴我:“你看這門,牛家十幾代人,未必就沒有一個想到要把這門給堵上嗎,在我看來,是現在這些年輕人太過於自做主張。這麼大的宅子,它就像一個巨大的收納袋子似的,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東西都往裏麵收,這小門其實起到了一個過渡輸出的作用,現在可好,他們年輕人把這門給堵上了,自然好的壞的都擠在這宅子裏出不去,而且時間一久,必定是壞比好多。”
說起房子的風水格局上,寬爺可是看了一輩子的,他說的自然不會有錯。
“那現在把這門給推開了,會有用嗎?”我問他。
“沒用了,這其實是個陣法,門被堵死,陣法已破了。”寬爺搖頭歎了口氣。
這時候一個人突然急匆匆地跑來,等近了才看出來是三叔,自從回到玉塔後,我們再沒單獨和他見過麵,三叔喘著氣兒道:“寬爺,姑婆身體不舒服來不了,她叫你這邊的事情自行看著辦。”
“什麼意思,這法事不是由她來做嗎,我們說好了隻是幫她護法。”一聽這話,我氣得夠嗆,這姑婆真的是太無恥了。
三叔說:“那是昨天晚上說的話,她又怎麼會知道今天她的身體會不舒服呢?”
“好啊,既然姑婆不舒服,那我們就回家裏去等,等到她什麼時候舒服了,就什麼時候再擺陣。”我才不想讓寬爺一個人去承受這些呢。
哪知三叔卻給來一句:“沒用,姑婆在小屋裏誰也不見,她閉關了,至少是一周才出來。”
“你們太卑鄙了!”
我氣得不行,什麼狗屁的閉關,不就是想把事情全攬我們身上嘛。
“算了丫頭,既然這樣,我們開始擺陣吧!”寬爺打斷我的話。
三叔這才訕訕地笑了笑,而後就朝前院走去了,然後沒一會兒,就聽到了三叔的破口大罵聲,他罵出來的汙言穢語真是讓人不堪入耳。
我連忙跑出去看了一眼,原來是在罵三嬸和四叔,他們兩大概坐在那兒說話吧,恰好被三叔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