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姨喝了一口咖啡後問我:“小念姑娘,來份蛋糕吧,我請你,我最愛吃甜食。”
她很胖,是又高又胖的那種體型,小舊街的街坊曾經一度跟她開玩笑,問她老顧那份是不是都到她嘴裏去了。
也是,老顧跟顧姨走在一起,從背後看身體似乎隻有她的一半。
我不好拒絕,隻好點點頭,顧姨此時情緒不佳,她吃些甜食是好的。
等甜食的時候,顧姨說:“小念姑娘,你們是知道的,老顧他沒什麼愛好,就好點打麻將,再有就是喜歡到你們龍呤齋去和阿生哥聊天,阿生哥讀的書多,懂得的也多,他聊的天南海北常常把老顧羨慕得一愣一愣的,有的時候,老顧又會把在阿生哥那裏聽到的故事講給我聽,我也常常聽得入迷。”
“可是大約一個月前,阿生哥不知道為什麼的,有好幾天沒有開龍呤齋的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段時間正是南宮烈在拓東消失的時候,那時候我和阿生都沒了主心骨,我們心思早已不在龍呤齋上麵了,所以店門也關閉了好幾天。
顧姨道:“就是那段日子,老顧整天沒事可做就到外麵去瞎轉悠,有一天好像很晚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我們牌局都散了,應該快晚上十一點鍾了吧!當時我問他去哪裏了,可是他隻是說出去隨便轉轉。”
這點我就很納悶了,為什麼我們從監控視頻裏看到的是他們夫妻兩一起出去散步,再一起回來,後來就沒看到老顧出去過了,怎麼會有他一個人出去轉悠這一說,難道是顧姨在撒謊?
這時候蛋糕到了,顧姨連忙用勺子吃了兩大勺,還招呼著叫我也吃。
我吃了一點,問她:“顧姨,我平時在龍呤齋的時候,總是會看到你和老顧一起出去散步的,他能一個人出去?我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你該不會是記錯了。”
“唔,不會記錯的。”
顧姨把蛋糕吞下去,喝了口咖啡才接著說:“小念姑娘,你們是才新搬來的不知道,我們小舊街的房子,有些家裏圖個方便還在裏院的院牆上開道小後門的,所以有的時候,我們夫妻兩一起散步的話就會從正店門裏出去,在小舊街上轉悠,但有的時候我們散步回來我打牌的時候,老顧沒位子可坐,他就會從小後門裏出去了。”
“這樣啊!”
我愣了愣,怪不得在監控視頻裏看不到那個過程了:“那小後門不是連著華南街嗎?”
“是啊,華南街是花鳥市場,老顧就喜歡去看那些花花草草的,有的時候他還流露出想買隻狗回來養,但我不同意,我伺候他已經夠累了,還要伺候一隻狗,夠嗆。”
我問:“可就算是花鳥市場,一般九點來鍾應該打烊了吧,老顧逛到十一點鍾,怎麼可能還有人開門。”
“是啊,當時我也是這樣問他的,可他說他在一家熟識的寵物店裏看人家騸狗,所以就沒留意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