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生哄堂大笑起來。
我隻覺得腦海裏蒙了一下,再看這幾個人,不就是王正他們宿舍裏的嗎?
照他們說話的意思,難不成張紅被王正帶回了宿舍。
真高,也就他這樣的男人才玩得出來。
我連奶茶也不要了,轉身就往男生宿舍跑。
衝上樓道的時候遇上幾個男生,他們急急忙忙地讓開路。
跑到王正們那間宿舍門口,容不得多想便大力去拍門:“阿紅,你在裏麵嗎?”
沒有人應我,反而是在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裏麵的人索性將電給熄滅了。
我心裏發緊:“阿紅,你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隔壁間的男生伸出頭來看,而我又不能叫得太大聲,可是一連拍了好幾下門後,裏麵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反而讓我自己覺得很不舒服起來。
那種不舒服,突然就來自於身後。
我嚇得猛然一下停下正在拍門的手,頭皮發麻,突然就想到了周東說過的話,他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那女人一直在拍門,一間一間地拍……
而這會兒,我身後卻有一股子陰冷之氣,回頭會看到什麼?
宿舍裏一直沒有動靜。
嘭嘭嘭……
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卻在我身邊的那間隔壁宿舍門邊響了起來,為聲音來得太突然,而且我發現剛才是有幾個男生伸出頭來看,但是走道上並沒有人啊,他們誰也沒出門。
我僵硬著脖子,一點點轉過頭去。
就看到身邊不遠處的隔壁宿舍門口,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在拍門,和我想像的不一樣,她是站得筆直地,一下一下的拍,她的右手拍門,靠我這邊的左手裏握著一把鮮紅的雨傘。
傘尖上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著液體,細一看是血液。
我蒙了一下,無論再遇到過多少次陰靈,可我畢竟隻是個女孩而已,而且他們出現的形態又總是千奇百怪的詭異著,所以沒有一點都不害怕的道理。
我這會兒別說頭皮發麻,就連雙腳都不由得有些發軟。
方才走道裏還看得到偶爾一個同學的,這會兒就好像他們已經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似的,大家一間間都房門緊閉著,再也沒有人出來走道上了。
所以這整條亢長的走道裏,就隻有我和拿著紅傘的女人。
而我因為一心隻想著來找張紅,完全忘記了男生宿舍樓裏的傳方這事兒,所以出來的時候,我隨意穿了件外套,這外套衣袋裏根本就沒有備下符咒。
耳邊傳來那女人的哀求聲:“求求你們了,開開門,求求你們了。”
她說的話和周東聽到的一模一樣,但我知道此時此地,能聽到她這麼說的應該隻有我一個人,否則那些宿舍裏的男生還不得炸鍋也了呀。
既然手裏沒有符咒,而這一幕又令人毛骨悚然,我當然想要轉身走,哪知那間宿舍裏突然有人拉開了門。